第70章 (2)(1 / 3)

輕笑了幾笑,捏捏她的鼻子:“是嗎?”上前一步,嗅了嗅,笑道,“不喜歡?嗯,那阿玉身上為何熏著為夫喜愛的香味?”重新將她攬入懷中,舒緩了口氣,說道,“阿玉,為夫的心結已解,從今天起,我們便好好過日子,可好?”說完,抱著劉玉,坐到案幾後的主位上。他們額頭相抵,隻要稍稍抬頭,就能看到他眼底的情動,濃烈而炙熱,被那樣的眼神凝視著,劉玉很沒骨氣地沉溺其中了。

直至他的唇,溫柔地吻上她的時,劉玉伸手擋在了他們麵前。那些話,太動人,她早已心動萬分,可如今他們的身份,有些事情卻是不得不考慮,她怔怔地看著他,撫摸著他的臉,輕聲問道:“夫主,我們……。”

外頭的事情,多少會落入她的耳朵。即便她想置身事外,可現下全天下都知一個庶族公主嫁給了王家九郎,她不再是從前那個想擺脫身份就可以的劉玉了。別了臉,心口異常沉悶,好似,她從未有那麼一刻,如現在這般無力:“夫主,若是士族勝了,到時王家定會讓你休了阿玉,然後讓你再娶一位門當戶對的女郎。再或者是,庶族勝了,那士族必須心懷積怨,阿玉在王家……。”

他在沉思,在權衡,她知道,所以他橫在她腰間的手才會輕顫了下。是啊,他們的關係恢複如初,但士庶兩族已是水火不容,非得拚個你死我活才可,無論哪方勝了,對她而言,結局已昭然若揭。

他俯身,在她額上落下一吻:“無需擔心。”

怎麼能不擔心,他們這樣,隻能有一人的犧牲來成全對方。圈住他的脖子,埋首其中,無奈地歎著,見著他神情有些迷離,劉玉趕緊伸手阻止,笑道:“夫主可是想了?”

“咳咳。”他尷尬地頓住。

“不可啊,阿玉近日身子不爽,不能伺候夫主了。”話雖這麼說,可兩條腿卻極為不老實地勾了上去,露出白牙,笑著眯眼,“不過一月夫主就耐不住了?”目光不懷好意地往下掃了幾眼,偷偷摸了一把,吃定了今日他不會動真格,就想好好玩玩,一掃這些日子的鬱悶之氣,“說,是不是夫主獨自睡覺的時候,自己……。”

“嗯,想的是你。”他大大方方承認,微微勾唇,說道意味深長,“連叫的名字都是你,就像這樣。”望著她的眼,他柔聲喚道,“阿玉……阿玉……。”

劉玉心頭一暖,很想將孩子的事相告,可這廝居然在在這個時候睡了過去。以為他是假寐,便抬腳踢了他一下,見他紋絲不動,眉心緊皺,滿臉的疲憊,她心軟了,挪動著身子貼了過去。這些日子,不光是她,還有他也在備受煎熬吧。伸手,點著他的眼,他的鼻,湊過身去,蜻蜓點水地親了一口,不想這廝還在睡夢中,都知張嘴回應,尤其是那雙賊手,極為熟悉地在她身上遊走,劉玉哼了一聲,用力地推開了他。

伸手,又將她卷在懷中:“阿玉……。”

她嘴角抽搐,要不是耳邊傳來均勻的呼吸,她一定認定了這廝在裝睡。要命的是,她隻要稍稍動下,那隻手就會越發用力地圈住她,好不容易等他睡熟了,她才掰開了他的手,慢慢起身。

走了幾步,瞥了眼,扁嘴:“算了,還是凍壞了,孩子肯定會怨我沒照顧好他的父親。”繞過屏風後拿過被子蓋在他身上,做完這些才離開。移開門,門外的餘姬好似等候了許久,端來了藥,笑著問是否他們已和好如初了,劉玉點頭。

“女郎,容妾提醒聲,這頭三月不可……。”

蹭地,她紅了臉,莫非餘姬認為他們方才在做那些事?輕咳了聲:“沒有,你多心了。”眼珠不停地轉著,要過三月,唔,她是沒問題的,可屋內的有個人,是不是也忍得住?“對了,明日與我一道出去,置辦些東西。”

餘姬睜眼:“難道女郎還未告知郎君?”這莊子裏什麼都有,要說還需置辦的,就是些安胎要的東西,“為何不告訴呢?但凡女子有孕,是頭等大事,哪有不讓夫主知道的道理?”

她隻笑笑:“倒不是要故作神秘,隻是現在兩派鬥爭激烈,若拿了我的孩子當作要挾那可怎麼好?”揮退了餘姬,吹了會兒風,走到裏頭,見他還在安睡,就跪坐在案旁,提筆,隨意地練起字來。

忽的,從身後伸來了一手,握住她的筆,嘖嘖了幾聲,歎著她的字跡:“哎,真是朽木不可雕也。”她哼了下,手肘頂了過去,奈何這廝手腳極快,輕而易舉地避開了,笑了,“呦,還不承認。算了,為夫再教你一次吧。”

“練字時,須得凝神。”

嗯,還有點道理,照做。

“哎,身子也要坐直。”

點頭,挺直了腰板,提筆時,頓覺好似也覺著有練字的氣韻了。王蘊之輕讚了幾句,拍拍她的肚子,示意她把多餘的肉都吸進去了。劉玉刮了眼,這肚裏的可是你的兒子呢,一想,不對,還不到一個月,難不成她真的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