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吳越終於坐上去機場的出租車時,時間已經是下午2點35。上車後她告訴開車的師傅她趕3。25的飛機叫師傅開快點。出租車裏空調開的很冷,吳越摘下墨鏡擦了下鼻尖的細汗。這個時候吳越知道自己不會誤機,也捋清了下自己的思路,知道了接下來該做什麼。她拿出手機撥通了媽媽的電話:
“媽,雪豔跟她男朋友打架了,我今晚要去陪陪她”電話那邊傳來麻將機洗牌的聲音跟媽媽的聲音:“哦,晚上不回家吃飯了是吧?”
吳越回答:“嗯,是的,也可能不回家睡覺,我想陪陪她,反正明天是周末,不上班。”“哦,好吧。”然後吳越聽見了電話掛斷的聲音。
她並沒有發現前麵開車的師傅正透過車內後視鏡在偷偷的觀察這個長發披肩一身休閑裝扮正在打電話對媽媽撒謊的女孩。在想了幾秒鍾後,吳越又撥通了姐姐的手機,電話接通後傳來姐姐帶著調侃的聲音:
“HELLO,美女,啥事?”
“姐,我在去機場的路上,3。25到杭州的飛機。。”
姐姐的聲音有點變化:“你。過去找張子墨?”
“嗯,有點事情,我跟他需要當麵說清楚。”
吳越還沒說完,姐姐打斷了她的話:
“為什麼不是他過來找你說,為什麼是你過去找他說?”
吳越一時語塞,愣了一下說:
“姐,等我回來再跟你說吧,我可能要耽誤兩到三天回來,媽媽那邊我跟她說的是我陪雪豔去了,要是問起來你幫我說一下哈”
“好吧,我也不知道該說什麼,自己出去小心點,有事給我打電話”。
掛斷電話以後,吳越終於鬆了一口氣。這時她腦子裏又不斷想起十天前小吊(許一鵬)曾經在微信裏問過她的一個問題:你覺得一些需要勇氣和狠心的事是讓男人來做好一點還是女人做好一點?當時的吳越因為忙,並沒有回答許一鵬這個問題。而此時吳越一下明白許一鵬當時問這個問題是有原因的。不行,我得知道答案,我得知道為什麼!吳越在心裏這樣對自己說。
3點過幾分鍾,到了機場,吳越背著一個單肩牛仔挎包,像打仗一樣跑去訂票的航空公司拿機票,兌換登機牌,然後過完安檢。飛機沒有晚點,吳越走進登機通道的時候,心裏已經沒有前一晚失眠時的焦躁,沒有了整個上午為自己去不去杭州的糾結,也沒有了下午2點跑出公司大門擔心會不會誤機的不安。她知道,今晚她會住在前一晚在網上預訂的一家離西湖不遠的酒店,但是她不知道今晚子墨會不會出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