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正很想回國內看看兒子,無奈M國這邊有很重要的事情要處理,總不能兒子受了傷,生意又賠了錢。於是他留在了M國,兩天下來魂不守舍,時常打電話到國內詢問情況。
醫生和護士都是陶望浩巨資請來的頂尖人物,在他們的全力救治之下,葉永浩終於脫離了生命危險。但是,由於受傷太重,還不知道四肢能否保住。
葉正強壓著沉重的心情,去向一個人彙報工作,是沈世延。
很多人都不知道的是,葉正如此有實力,是因為與曹家關係密切。多年來,他都是曹家非常重要的外圍成員。
說到“外圍”,從字麵上理解似乎不重要,實際情況卻恰好相反。
葉正的“外圍”之處在於,沒能像司徒兄弟或沈世延那樣,進入曹家內部。他無法直接與家族成員打交道,隻能與司徒繼文協調工作。
但與此同時,他是曹家最重要的渠道商之一,比如,曹家為M國政府和各大企業發行債券,他負責其中相當一部分債券的具體銷售,不過並不參與中間環節。也就是把說,他債券賣給最終持有債券的個人或者企業,如果債券事後再被賣出,或者用批發方式出售給其他人,與他的工作無關。
這意味著,這個生意風險極低,卻可以賺取巨額利潤。
可以說,葉正依靠曹家發了大財,進而讓葉永浩有了底氣。
不過也正因為葉正是外圍成員,所以絲毫不了解曹家內部情況。他隻知道曹家現在有個年輕的當家人,至於這個當家人多大年紀、長什麼樣子,卻全然不了解。
如果葉正得知,廢了自己兒子四肢的正是曹家當家人,真不知道該作何感想。
與葉正直接對口工作的是司徒繼文,沈世延被發配到M國之後,司徒繼文為了安撫沈世延,把這個工作轉交了過去。
葉正見到沈世延後,先是談了一下工作,隨後突然長歎了一聲。
沈世延發現葉正情緒不太對,很奇怪的問道:“出了什麼事?”
“這些年來,我對曹家忠心耿耿,工作起來兢兢業業。”葉正沒回答沈世延,而是開始自我表功:“哪怕家裏出了事情,我都以工作為主。”
沈世延緩緩點了點頭:“我知道。”
“這一次也一樣……”葉正說到這裏,又長歎了一口氣:“我兒子出了事,本來我著急趕回國內,可是想到眼下還有很多工作,隻得又留了下來……”
“令公子怎麼了?”
“被人打斷了四肢!”
“什麼?”沈世延大吃一驚,他早聽說葉永浩為人很不安分,惹出麻煩倒也在預料之中,卻還是沒想到後果竟然這樣嚴重。
“這件事情的起因是爭風吃醋…….”葉正說著,眉頭深深地擰了起來:“犬子因此得罪了一個人,這個人先是打傷了犬子,後來又悄悄潛入犬子家裏,打算了四肢……”
“什麼人這麼囂張?”沈世延聽到這話,差一點要告訴葉正,曹家一定會幫忙出了這口氣。不過想到自己目前地位微妙,不能做曹家的主,他把話又咽了回去。
“目前了解到,這個人叫曹震。”
沈世延愣了一下:“叫什麼?”
“曹震。”葉正一字一頓的重複了一遍,隨後深深地吸了一口氣:“我與此人勢不兩立!”
沈世延呆在了那裏,半天沒說話。
葉正看著沈世延,很奇怪的問道:“你怎麼了?認識這個人?”
“不,不認識……”沈世延急忙搖搖頭,裝作不經意的樣子問道:“你對這個人還有什麼了解?”
“隻知道在一家地產企業打工,其他情況就不掌握了。”葉正始終覺得沈世延情緒奇怪,試探著問道:“這個曹震不會與曹家有什麼關係吧?”
“姓曹的可多了……”沈世延笑著擺了擺手:“真正出身敬思曹氏的人其實沒幾個,倒有不少人姓曹的打著這個招牌招搖過市。就像這個曹震,我估計與敬思曹氏往多說不過是本家,至於血緣關係,應該不存在。”
“那就好。”葉正點點頭:“如果真是曹家的人,老一輩們應該出來說句話了!”
最初聽到“曹震”這個名字,沈世延還期望是重名。不過聽到葉正接下來的話,他斷定這個曹震正是曹家大少無疑。
在地產企業打工這個身份倒不算特殊,但讓人無法調查到背景,卻很說明問題。曹震的身份隱藏的實在太好了,沒有任何地方可以表明,與曹家有什麼關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