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從來沒有見到過一個人的身上有如此駭人的威嚴，非是統禦諸天的存在，絕不可能存在這樣的威嚴。
“參見神帝陛下！”看著穹，濁獸的聲音聽上去竟然隱隱有一絲顫抖之意。
“嗯。”穹輕輕頷首，道：“你先退下，我有話和古莫說。”
濁獸的眼中閃過一絲異色，不過卻恭敬地答應一聲，緩緩退了出去。
直到濁的身體消失在大殿之內，古莫才抬頭仔細向著穹看去。
明明還是那個人，明明同樣的絕美容顏，可是古莫在穹的身上，卻是感覺到一片陌生，沒有絲毫的熟悉之感。
古莫張口，一時之間竟然不知道應該怎樣稱呼。
“吾乃上古諸天神帝，穹。”穹的聲音淡淡響起。
古莫的心中狠狠顫動了一下，這，真的不再是他所認識的古曦了嗎？
他抬頭向著穹看了過去，隻見她的表情一片淡然，無喜無悲，無嗔無怒，飄然出塵，已然沒有了絲毫“人”的模樣。
這才是神，無盡歲月的流逝，早已將她的情感都磨滅了。而她乃神中之帝，更是如此。
“我剛才看你欲言又止，似乎有許多疑惑，我或許能夠幫你解惑一二。”穹說道。
古莫深深看了她一眼，不再多想，問道：“剛才那三個人，是怎麼回事？”
“她們……”穹的眼中有片刻的迷蒙，轉瞬恢複，道：“她們乃是我的仙身，魔身和鬥戰身。”
“仙身，魔身，鬥戰身？”古莫的心中疑惑。
一個人，竟然能夠分出三身嗎？
古莫看得出來，之前的三人都並不是分身，而是獨立的生靈。
“嗯。”穹點了點頭，道：“她們，就是我，我，就是她們。昔年她們被從我的體內分離出去，而今，她們又歸來了，一切皆是定數。”
“是誰，竟然能夠將她們從你的體內分離出去，封印在那畫卷之中。”古莫問道。
“是……”穹遲疑了片刻，才緩緩說道：“是我自己！”
“你自己？”古莫的心中大驚。
穹卻不等古莫再問，便緩緩說道：“過往之事，無需細問，於你而言，並無益處。”
古莫的目光一閃，點了點頭，便不再多問關於她的事情，轉而問道：“下方那個擁有金色心髒的老者，是什麼人？他的瞳孔之中，為什麼會有一個中年人，和薑銳的身體虛影，並且將他們納入瞳孔之中後，會修為大增？”
“他的身份……”穹的思緒似乎飄到了遙遠的上古年間，半晌，沒有回答古莫的問題，反而問道：“你可否見過赤明城之中的魘？”
古莫的心中一驚，那老者又和魘有什麼關係？
不過古莫還是如實說道：“見過。”
“既然見過，他自然就與你說過些許上古秘聞，是不是？”穹再次問道。
古莫緩緩點頭，心中的疑惑更甚，可是忽然，他像是想起了什麼，眼中陡然射出兩道神光，緊緊盯著穹：“難道你的意思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