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深,月光淺淡。
別墅大門緩緩地打開,一個身材碩長的男子走了進來,優雅地揮了下手。
兩個魁梧的保鏢見狀停住,低頭退下:“是,大少爺。”神情恭敬地帶上門。
燈光下,男人方闊的臉龐,透出一抹棱角分明的冷晰,濃密的眉毛微擰,神情威嚴,幽亮深邃的冰眸子透出神秘、詭譎的光。他那身裁剪得體的意大利特製西裝,將標準的身材勾勒得俊拔筆挺,氣質高貴,俊冷的麵孔像凝上了一層薄薄的白霜,寒氣咄人。
他大步走進客廳,皮鞋敲擊著進口地磚,發出一連串沉悶的響聲。
突然,二樓的房門砰地拉開,一個削長的黑影倏地竄出,像鬼似的,以極快的速度掠過走廊,拐進了走廊盡頭。
動作極快,一眨眼就不見了。
男人看在眼中,憑那身材,完全可以猜出那人是誰,他削薄的嘴辱深抿,像在思索,又似在暗暗忍耐,腳步悄然間加快。
臥室的門虛開著,透出一片淺白的光。
地毯上,躺著個身材嬌小的女子,烏黑的長發披下,蓋住了白淨的瓜子臉,左肩的真絲吊帶斷了,露出大半光潔的身子。她艱難地爬起來,纖手揉著額角,一臉迷茫地望著這間屋子。
男人看到她暴露的玉體,黑眸中陡然射出一道凜冽的殺氣。他突然衝過去將她抓著肩頭提起來壓在了牆上,結實的胸膛抵著她傲人的前麵,細密的眼簾擋不住眼底的一抹寒光。
“楊曼希,你知不知道什麼叫羞恥?”
“什麼?我聽不懂你在……”楊曼希低頭瞥到半露的上身,臉唰的白了,又轉紅,急了,“喂,你,你想幹什麼啊?”第一次跟個陌生男人靠得這麼近,首先想到的是被侵犯,她唯一的念頭就是想推開他。
男人的手勁極大,她掙紮了兩下就被壓住了胳膊,手被扳到背後,整個人就像包在了他的懷裏,姿勢更加曖昧。
她又氣又急,恨不能咬死他。
“喂,放開我,不許碰我!”
男人怒了,故意湊過來,嘴唇劃過她的耳際,帶過一股灼熱的氣息和發麻的觸感。
楊曼希嚇得失聲尖叫。
他本來要進一步靠近,卻突然冷冷地撇開頭。
“放心,像你這樣的女人,脫光了我也沒興趣!”他猛地將她推在地,冷漠地轉身走開,將門重重地甩上。
“砰!”
楊曼希被摔得很疼,掙紮著爬起來,趕緊扯過被子裹在身上,嚇得瑟瑟發抖。
她記得剛才從跟表妹楊姍姍在院長子裏玩,被對方故意絆倒,摔了一跤,睜開眼就來到了這兒。
這是穿越了,還是被人擄走?
她強迫自己冷靜下來,迷茫地打量這個地方。
頭頂是新款的中式大吊燈,配上白色基調的牆壁,風格簡潔而高雅。雕花大床,木質長桌,這種中式複古風格讓她覺得主人肯定品味不俗,還舍得花錢。
忽然,她看到床頭的婚紗照片,吃驚地捂住嘴巴。
那個穿黑色筆挺西裝的男人英俊帥氣,濃眉下,冰眸子泛著一道迷離的光,勾人魂魄。分明就是剛才那個男人。她再看一眼那女人,身材纖瘦,裹著雪白的綴珠華麗婚紗,打扮得跟公主似的漂亮——不正是自己嗎?
原來,他們是夫妻!
她感覺額角糾疼,像根神經被扯了起來,趕緊揉了揉。腦子裏突然劃過一道白光,有一部分記憶像蘇醒了似的,在眼前唰唰地掠過。
她記起來了,差點失聲。
剛才那個男人不就是衍宇集團的總裁宋澤?
天哪,為什麼他會跟自己結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