荒莽的蒼穹深處,幾個身影模糊的存在互相對峙著,虛空中不時的劈出一道道黑色閃電,仿佛是這天地都在排斥他們一般。
“你還打算繼續?不收手?”一個身影開口說道。
“收手?為什麼要收手?我不會畏懼,既然要清算,就不要廢話了,那位恐怕也要等不及了。”另一個身影冷笑連連。
“唉!”一聲哀歎好像打破了某種平衡,隻見開口之人一柄長劍在握,瞬間化身千萬,向前攻去,大戰一起,眾人索性不再過多言語,紛紛動起手來。
所有的攻擊都向著一人攻去,那人也不慌亂,攻守有序。
“嗯?淩天決?你倒是好氣運。”開口之人似是受到刺激,攻伐更加淩厲,被圍攻的那人也漸漸落於下風。
“昔年好友,今日這般,我是殺不了你們,但要走,你們也留不住我。”語剛落,人已遠遁千裏。忽然,一把長槍從虛空深處射出,一槍狠狠定在開口之人身上。
“虛遨子,即使加上你,也不夠。”那人也不管身上的槍,任然向前飛遁。
這時,一團火焰在他前麵散發著微弱的光芒,即使被長槍定在身上氣勢依舊的身影一下子掉頭,改變方向,但那團火依然在他身後,距離不變。
“焚炎,沒想到你也…”話未說完,隻見那團火一下子膨脹數百倍,把那身影湮沒了。
……
天陌國,韓家。
“老爺,屹立在大陸極東的倒天峰燃起來了。”一個身穿青衣的下人走了進來,神色匆匆。
“生了,生了,少夫人生了個男孩。”
“嗯,這孩子,生得這麼巧,就叫韓山吧,通知邊塞,叫少爺回京,發請柬,通知帝都裏的人,一個月後來喝孩子的滿月酒。”一個身著華服的人說道。
皇宮內,重重殿宇深處,幾個黑衣人跪附在地上,“爺,是個男孩,屬下無能,未能阻止孩子的出身,願領罰。”
“若是僅憑你們也能阻止他出生,那韓家的人就都可以自裁了,下去吧。”待到那幾人離去,這人又開口說道:“影,叫九親王回京,這些年邊關讓人放心不下啊。”明明隻有一個人的宮殿,卻突然響起了另一個人的聲音:“是。”
“帝都,從來都不是一個平靜的地方,韓侯爺,你要是生個女兒多好。”那宮殿中的人仿佛自言自語,又好像在說給躲在暗處的人聽。
此時,一處密室內,幾個蒙麵人正跪在地上向一個坐著的男子彙報:“爺,孩子還是出生了,而且是個男孩。”
“我知道了,下去吧。”那上座端坐之人淡然開口,不知喜怒。那幾個蒙麵人迅速退了下去。
山嶺中,兩個手持折扇的男子正在對弈,其中一人說道:“這一局你賭生還是死。”
“賭生,這個孩子沒人能動。”另一個男子堅定開口。
“你這麼自信?”
“這孩子,誰動誰死,帝都好久不見紅了。”
入夜,韓府,此時正燈火通明,一封封請柬正發往帝都各個官宦世家和名門望族。
“周老,這次宴會所需的食材一定要仔細一點,記得把我們韓府珍藏的醉神釀拿出來。”那身著華服的中年人喊道。
“老爺,真的要醉神釀?那可是號稱世間無人能喝超過三杯的酒啊”那穿著灰衣一副老奴打扮的老人****。
“用美酒把它稀釋,我們家也沒有這麼多醉神釀給他們喝,還有,記得別說出去,任何人都別說。”那中年人表情嚴肅地開口。
“什麼?老爺,您”不等老人說完,那中年人已經開口:“你心中有什麼別說出來,明白即可,下去吧。”說完,那老人迅速離開,顯然是去準備客宴所需的東西去了。
三日後,韓府。一片高大恢宏的建築被裝飾得更加華貴了。
“龔親王到,極品血靈芝一株;趙將軍到,寒山靈玉一對;右丞相到……”一位位貴客和一件件貴禮物將整個宴會渲染得好不熱鬧,原本偌大的韓府竟頗有一種人滿為患的感覺,畢竟來的客人加上仆人已有幾千人了。
“九親王到,燕山靈甲一副。”那報禮的下人此語一出,原本喧嘩的場麵刹時安靜了下來,緊接著的又是無數竊竊私語聲:“怎麼是他,他不是在鎮守莽荒邊線的嗎?”
“就是啊,不是說若非皇命急宣,他不會輕易返回帝都,隻在五年一次的軍功行賞時回來述職嗎?”
“其實這些年皇室對於這位親王已經封無可封,這次回來會不會是打算……”一個頭發花白的老官員還未說完,就被另一個身穿將軍袍的人打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