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戴月說了這麼多關於自己的事情,但是從郭立權看來,她的言論裏實在是有太多的不合理的地方,包括來金洲的前因後果,包括她是如果做到神不知鬼不覺的變成現在這個戴月的,都沒有正麵的解釋,反而是說的躲躲閃閃的。
但她厲害的一點就在於,對於自己犯的罪,她是全盤接受的,而且可能涉及到其他人,尤其是她同夥兒的時候,是一概不談的,完完全全把自己塑造成了一個心理變態殺人狂,企圖用瘋瘋癲癲的描述,來混淆視聽。
不過,對於戴月的這種說法,郭立權顯然是無法接受的,看得出,戴月把自己描述成一個變態的模樣,就是為了求死,對於這樣的犯人,再高明的手段,也會顯得有些蒼白無力,畢竟犯人連生死都已經不顧及了,對於她來說,幾乎是沒有什麼可以再動搖她心性的了。
審訊結束後,郭立權也來到了李大力辦公室裏,把剛剛戴月所說的供詞全部都複述了一遍。
李大力對於戴月的供詞也是十分驚訝,她竟然能夠這麼雲淡風輕的說出如此殘忍的作案手段,一定是在沉默的這幾天裏深思熟慮過了。
不過,由於她需要刻意隱瞞或是掩蓋許多事情,所以導致她對於案件的描述還有自己身世的情況都是漏洞百出的。
“大力,現在咱們應該怎麼處理才好,是再拖一拖,看看能不能從她那裏得到點兒真實的消息,還是說...就這麼結案,把她送上法院呢?”
郭立權現在也有些拿不準接下來應該怎麼處理,如果是平常的案件的話,是一定要查到水落石出才行,不過戴月的案子實在是太過特殊,一來是從她那裏找不到任何繼續追蹤的線索,二來是事關仁和醫院和楊帆下一步的行動,很容易造成一步錯步步錯的局麵。
與郭立權的稍有猶豫不同,李大力則是早就有了自己的盤算,說道:
“立權,你去通知法院,關於汪小敏失蹤案,以及仁和醫院之前發生的一起病人惡性死亡事件,全部都是戴月一個人的所作所為,我們將在有充分物證和犯人完整的審訊資料上,對她所犯下的罪行提起公訴,我們作為公訴方,對法院的要求就是盡快核實我們所提供的證物和證詞,如果沒有大問題的話,我希望可以盡快開庭,聽明白了嗎?”
郭立權也沒想到李大力會直接就讓自己把戴月送到法院去定罪,還是問道:
“你要想好了大力,一旦開庭定了罪之後,戴月可就如願以償的把所有的事情都攬到自己身上了。那些同樣犯了罪的幕後黑手,就有可能沒有辦法被抓出來了,你確定不用再跟楊帆商量一下嗎?”
李大力聞言笑了笑,說道:
“我自然也想知道事情的真相究竟是什麼,可是你也說了,這個案件是如此特殊的,隻要戴月還帶在市局一天,就相當於多一分危險,畢竟咱們這兒還有個劉繼東在,他是個極其不穩定的因素,我可不想最後讓戴月在我們這邊出了問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