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夜,金洲忽然飄起了雨,而且這雨是越下越大,不過深夜裏,街道上也看不見什麼人了,看著大雨嘩嘩的下來,戴月也是心頭一緊,似乎是在思考些什麼。
“這麼晚上還亮著燈,就知道是你沒有回去。”
袁博濤走進了戴月的辦公室,戴月卻一直是背對著他,並沒有回過頭來。
“你看這雨,來的還真是有些蹊蹺啊。”
“下點兒雨也好啊,金洲都幹了這麼長時間了,也該下點兒雨滋潤滋潤了。倒是你,我看你一副愁眉不展的樣子,究竟是在擔心什麼?”
袁博濤看的處戴月心事重重的,可是暗殺盧清芳的計劃明明是沒有得手的,她也並沒有成為什麼殺人凶手,不知道為什麼,自從那天之後,戴月就變得異常的少言寡語的,看來這件事兒,還是讓她一直耿耿於懷的。
“我總覺得,有些事情就像這大雨一樣,毫無征兆,隨時會降臨在我頭上,而此刻我能做的,就是站在窗邊欣賞,可誰知道以後呢,這瓢潑的大雨,會不會灑在我的頭上?”
戴月一副話裏有話的樣子,讓袁博濤也一時不知道該說些什麼好了。
見袁博濤不語,戴月也就繼續說道:
“有些事情,是瞞不住的,而且我有種預感,他們,就快要調查到了。”
聽戴月忽然這麼說,袁博濤也是心頭一顫,難不成,戴月是感覺到了什麼嗎?
“怎麼會突然講這些呢,是因為最近我讓你做了許多你看不慣的事情嗎?你是知道的戴月,咱們如果不這麼做的話,情況會越發的向楊帆那邊偏移,咱們進入仁和醫院,不就是為了找到一個絕佳的機會把醫院給搶過來嗎!”
戴月聞言又是陷入了新一輪的沉默,房間裏瞬間安靜了下來,隻能聽到窗外嘩嘩的雨聲。
過了好一會兒,戴月這才慢慢的低聲說道:
“袁博濤,你還記得之前的我嗎?”
“以前的,你說是哪個以前啊?”
袁博濤故作不解的問道。
“哼,跟我你還兜兜轉轉的,是不是有些沒意思了?”
戴月顯然對於袁博濤的態度不太滿意,袁博濤見戴月的狀態也確實是不太對勁兒,隻好說道:
“之前的那個你,我還真是記不太清了,不過現在有什麼不好的,你想想看,自從你用了戴月這個身份之後,幾乎是要風得風要雨得雨,和之前的生活相比,你還有什麼不滿意的。”
“可是,這終究不是我應該有的東西,而且遲早有一天,是要都還回去的吧。”
戴月神色一黯,苦笑了一聲。
也不知道是窗外的大雨影響了戴月的心情,還是這些天心裏的壓抑,讓戴月整個人都有些悲觀,但戴月總是有一種不好的預感,她覺得,最近自己身邊,似乎要有些大事要發生,而且女人的直覺向來是準的,這也是為什麼她這些天茶飯不思的原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