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問題。”歌煌還是保持著笑容,隻是比起平時豪爽的笑聲拘謹了一些,他瞥著站在身邊銀臂劍士:“常年征戰傷害了我的身體,喝了兩杯酒就想...哈哈,我失陪片刻,去去就來。”
話音未落,西塞羅伸出了長滿黑毛的大手緊緊握住了歌煌的手腕“光明神廟的茅房?太棒了!我正要去看看馬桶蓋上是否寫滿了讚美神的詩篇!”
西塞羅扣住歌煌的手腕的時候,在場的王公大臣們的臉色仿佛被塗了一層白霜,銀臂劍士握住巨劍的胳膊上傳來輕微的響聲,看來他正在暗暗用力,隨時都可能起攻擊,宴會大廳裏立即被籠罩在沉鬱的緊張空氣中。西塞**脆將一隻胳膊抱在歌煌的脖子上,就像勾肩搭背的親兄弟,他嘴裏噴著酒氣瞥了一眼銀臂劍士“做為大光明王的兄弟,我命令你把那個殺豬的家夥拿到一邊去,我們兄弟是在談心,不需要勇士的兵刃破壞氣氛。”
銀臂劍士低頭不語仍然執意跟在兩個人身後,西塞羅朝著蠻蠻打了一聲響指“嗨,不要再吃洛斯肉了,那會讓你變胖,去陪陪英俊的勇士吧。”
“歐,歐!”蠻蠻從餐桌旁跳起來,雙手挎著銀臂劍士的胳膊,撅著油汪汪的嘴在他的臉上‘吧唧’親了一口,至今單身的銀臂劍士愣了一下,絳紅的顏色從脖根升起,覆蓋了麵部的每寸皮膚。
就這樣,西塞羅和歌煌連夜去聆神廳舉行簡單的兄弟結盟儀式,之後心急火燎地離開光明神廟,奔赴城北的軍械庫,一路上西塞羅的大手始終緊握著歌煌的手腕,中途幾次將沾滿汗漬的大手擦在了歌煌的王袍上,哭笑不得的歌煌萬萬沒有想到他竟然被一個野蠻人在自己的國都裏劫持了,而他又不能有任何怨言。
銀臂劍士對歌煌的保護徹底失去了功效,任性嗲的蠻蠻挎著他的胳膊不停撒嬌,而氣衝衝的金龍寂滅站在他身後不時用精神交流警告他,不要調戲自己的女兒。格魯晃著龐大的身軀,將大批手舉火把的國王衛隊和歌煌徹底隔離,得意洋洋的獅鷲王對著和它並排飛行的一群金頂獅鷲指手畫腳,幾次斷言這幫空中貴族喜歡同性的屁股。
做為霍肯大6第一軍事強國,納旗王國的軍械庫占地過了六百畝,就像一塊被均勻切割的豆腐,存放盔甲,薄皮鐵靴,步兵武器,遠程攻擊武器和攻城器械的庫房各自盤踞一角,每種裝備的庫存都過了五萬。
“啊哈,讚美光明神!”西塞羅咧著大嘴,從一個庫房衝進另外一個庫房,就像一隻瘋的狗熊恨不得把農田裏所有的玉米都搬進了自己的洞穴。
“純鋼頭盔,四千!秘銀護腕,四千!銀馬鞍,四千!”西塞羅指著鐵門四敞大開的的庫房,大聲命令著庫房管事,走到另外一個庫房的時候,他馬上又大聲叫了起來“至高神啊,這裏竟然也有金銅頭盔,和半獸人武士身上的黃銅鎧甲非常般配,四千!”
“西塞羅大人,你剛剛已經領過四千隻純鋼頭盔了。”庫房管事低頭行禮,他還是第一次遇到這麼誌高氣昂的家夥,而且還有大光明王親自陪伴,以前就算是王國大公來到這裏領取裝備的時候也要慈眉善目地和他話,防止他將生鏽的鎧甲送給他們。
“怎麼?我是大光明王的親兄弟,你難道想讓我賄賂你?”西塞羅銅鈴似的大眼睛狠狠地瞪著他。
“噢!我以光明神的名義誓,我是一名清廉的官員。”庫房管事偷偷看了歌煌一眼,冷汗沿著鬢角緩緩流下。
歌煌身矮步,根本無法跟上西塞羅的步伐,進入軍械庫以後,西塞羅簡直就像放風箏一樣將來扯來扯去,他喘氣著粗氣麻木地點點頭,於是庫房管事隻好命令士兵清點出四千隻金銅頭盔。西塞羅搖晃著歌煌的胳膊,使勁拍在自己的肚皮上“哈哈,多麼慷慨的哥哥,你知道每次戰鬥過後,軍械都會有一些磨損,我必須要多備一些。”
獅鷲王跟在西塞羅身旁跳來跳去,格魯將它到一邊,悄聲問“巴士底隻有地精騎士,他們不需要馬鞍,大人要了那麼多馬鞍做什麼?”
“蠢貨!那可是純銀馬鞍,可以換來大把的金幣!”獅鷲王呼扇著翅膀朝西塞羅飛過去,嘴裏高叫著“西塞羅大人,我們還需要五千隻黃金馬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