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思就是——
王戰犀利的眼神看著眾人,冷冷道:“都看清楚了嗎?軍官訓練營不是你們玩耍的地方,我可以實話告訴你們,我有百分之七十的死亡名額。也就是,隻要我願意,你們當中的七成人都會在訓練中死去。”
眾人聞言臉色大變。
就是趙一鳴都是眼皮一跳,心中震驚。
百分之七十的死亡名額,這死亡率也太高了吧?
他們還以為隻有幾個死亡名額,是對方故意嚇唬他們呢。
“你們這是謀殺,哪有這樣的訓練營?百分之七十的死亡名額?恐怕沒有一個人願意進入這座軍官訓練營。”一個貴族子弟忍不住斥責道。
雖然王戰是教官,但他也不懼,因為他來頭很大,是一位侯爺的親子。
在大夏帝國,四大武侯自然是地位最高的,但在他們下麵,還有許多普通的侯爺,這些人都是立過大功,一步步從軍隊中爬上來的,實力同樣不能覷。
“包永壽?”
王戰從旁邊的士兵手中接過一張文書,然後凝目看向了那名斥責他的年輕貴族子弟。
對方高傲地仰著頭,毫不畏懼地直視著王戰的目光:“不錯,我就是包永壽。”
王戰放下手中的文書,眼中沒有絲毫憤怒,反而充滿了失望之色:“你父親血殺侯是我最敬佩的人,你可能還不知道,我曾經就在血殺侯的軍隊中當過一名兵,一直到你父親封侯,我都在你父親的麾下戰鬥。”
包永壽聞言瞪大眼睛,露出不可思議的目光。
王戰看著他,搖了搖頭,一臉失望道:“在我跟隨你父親的戰鬥之中,不管敵人有多強,你父親都會衝在前麵,正因為你父親身先士卒,所以我們這些兵也都會跟著拚命,在蠻荒,那些妖族一聽到血殺侯的名字,都會嚇到膽怯。”
到這裏,王戰看向包永壽的目光中充滿了鄙視:“在你父親的字典裏,根本沒有‘害怕’這兩個字,如果讓他聽到你剛才的那番話,肯定會失望之極……真是虎父犬子啊!”
包永壽早已經被他的羞愧無比,臉色通紅,如果現在地上有個洞,恐怕他還真的會鑽進去。
不過,當他聽到王戰起‘虎父犬子’四個字後,他還是被激起了心中的自尊,猛地抬起頭,怒吼道:“誰我害怕了?我不過是覺得這封契約書很不對勁,但是無論如何,我都會加入這座軍官訓練營。”
完之後,包永壽便拿起筆,在契約書上簽下自己的名字。
王戰欣慰地點了點頭,道:“很好,至少沒有辱沒你父親的名號,我會忘記今的一切,不會將此事告知你父親。”
包永壽聞言心中一顫,暗暗慶幸不已,這要是被他父親知道他連參加個訓練營都害怕,那恐怕會活活打死他。這不是他誇張,他父親對敵人狠,對家人也嚴厲。
王戰沒有再理會包永壽,他目光冷漠地掃視著眾人,冷冷道:“這契約書是榮親王親自擬寫的,你們誰有意見就去找榮親王。當然,我也不會逼迫你們。簽下它,你們就可以進入這座軍官訓練營。不簽,就會有人送你們回帝都,繼續享受你們的榮華富貴。”
眾人臉色一變,榮親王那是何等存在?借給他們一千個膽子,也不敢去質疑榮親王。
當下,一些人就咬著牙,在契約書上簽下自己的名字。
那些軍人是最果決的,他們早已經簽下了自己的名字,因為對他們這些平民來,隻有加入這座軍官訓練營,才能改變命運,躋身進大夏帝國的貴族階層。
趙一鳴也早就簽下自己的名字了,他沒得選擇,一旦無法加入這座軍官訓練營,他就要麵對神武侯府的威脅。
更何況,他也不懼,他對自己充滿了自信。
“我不簽,百分之七十的死亡率,簡直是草菅人命。”人群中一個貴族少女道。
王戰揮了揮手,對旁邊的一名士兵道:“派人送她回去。”
似乎有了出頭鳥,接下來又很多貴族子弟都不簽,被士兵們送走了。
他們其實來鍍金的,畢竟隻要加入這座軍官訓練營,就會被外人視為夏皇和榮親王的‘弟子’,以後在軍隊之中,自然如魚得水。
但是,他們畢竟從錦衣玉食,有膽氣的人很少,麵對百分之七十的死亡率,不是每個人都有那種魄力和膽氣的。
“好了,簽下契約書,從現在開始,你們便是這座軍官訓練營的一員了。”
王戰看著剩下的人,點了點頭道:“還剩下0人,老實,這個數量讓我有些意外。尤其是,這其中居然還有一百多個貴族子弟,你們的膽氣讓我很欣慰,沒有辱沒你們父輩們的威名。”
“跟我走吧,在上山之前,你們還需要接受訓練營的第一次洗禮。”
王戰揮了揮手,帶著眾人離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