光陰飛似箭,日月鬥星移,一晃三年過去了。
滬海市西郊某小區門口,安逸懷著十分激動的心情登記完了來訪記錄之後,進了小區,徑直來到了一棟樓的樓道口,這裏是他兄弟武魁的家。以前,安逸經常會到武魁家蹭飯吃,無恥地做武魁和他女朋友的電燈泡,所以,雖然時隔三年再次造訪,他對這裏依然非常熟悉,也頗覺親切。
“兄弟,我安逸這條命是你給的,海難突降之時,你將身邊唯一的救生圈塞給了我,自己甘願隨浪漫號沉入海底,打那以後,在兄弟心裏,你爸媽就是我爸媽了,我一定會替兄弟你盡孝心,替你給二老養老送終的。今天是兄弟脫離孤島回到滬海市的第一天,還沒有回老家報平安,先看看咱爸媽,這樣兄弟我心裏好受一些,你在那邊就安息吧。”
安逸仰頭望著安逸家亮著燈的窗戶暗道。
想到這,他提著兩袋子的禮品上了樓,到了武魁家門口,按了一下門鈴,“誰呀?”
“我,阿姨,是我,安逸!”安逸忙應道。
“你誰?”裏麵的女人驚愕地問道。
“阿姨,我是安逸啊!武魁的兄弟,我沒死,我今天剛回來。”安逸激動地說道。
門立馬被打開,一位頭發斑白的老太太站在了門口,驚愕地望著安逸,“安逸?你真是安逸?你沒死?”老人激動地說道,眼淚瞬間湧了出來,嘴角微微顫抖。
安逸見狀,內心亦是洶湧澎湃,想當年,武魁的母親雖年近六十可一頭黑發,如今才時隔三年,已是銀發兩鬢,老了許多,令人心傷,“阿姨,對不起!是我害了武魁兄弟,嗚嗚。”安逸哽咽道,放下禮品,一把將武魁的母親摟住了放聲大哭。
老太太也摟著他大哭了起來,這下,廚房的門也被拉開了。一位老者係著圍裙走了出來,手裏還拿著鍋鏟,他就是武魁的父親,武忠。
見是安逸,手中的鍋鏟咣當就掉到了地上。
安逸也看到了他,忙擦拭淚眼,鬆開了老太太,走到武忠麵前,雙膝一跪,“叔,對不起,是我害死了武魁兄弟,真的對不起!”說著,抱著武忠雙腿痛哭了起來。
武忠夫妻倆望著安逸,老淚縱橫,“孩子,起來吧!這也是沒辦法的事情,據說那艘浪漫號客輪上所有的人都死了,無一幸免,你怎麼還活著呢?這是怎麼回事啊?”武忠將安逸扶起來疑惑地問道。
“對呀!安逸,你怎麼沒死呢?你這幾年都在哪裏呀?”武魁母親問道。
“老婆子,你先去給孩子倒杯水,來,安逸,我們坐下來說。”
安逸坐到了武忠的對麵,把那次海難發生的經過以及武魁舍身救了他,他在孤島上生存了幾年的情況簡單滴介紹了一下,聽得兩位老人不住地抹眼淚。
不過,孤島上的神秘野人的真實身份他沒有告訴武魁的父母,這是個驚天秘密,他答應過老爺子,絕不隨便告訴任何人,必須找到囑托之人的直係親屬,除非囑托之人沒有後人。
“叔,阿姨,今天我過來有件事還想跟您二老商量一下,不知道您二老願意不願意?”
“孩子,說吧!你是武魁生前最好的兄弟,他也不在了,有啥事盡管說!”武忠說道。
“叔,阿姨,我想從今天開始給您二老當兒子,以後就由我來孝敬您二老,我一定把您二老當成我自己的爸媽一樣孝順,替武魁給您二老養老送終。您二老要是沒有什麼意見,我就改口了?”安逸流著淚哽咽道,完了期待地望著兩位老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