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爹,這裏好熱鬧呀。比我們村子可熱鬧的多呀!還有好多大鳥呀,好漂亮呀。”
“當然了,這裏可是均衡教派的直轄城市。而且現在正是均衡教派每年挑選一次教徒的時候,當然熱鬧了。”
“爹,你看那個人,好厲害呀,那身鎧甲好耀眼呀!”
“氣派吧。那個可是城主。城主可是掌管這我們六縣一千多個村鎮的大人物呢。聽說呀,城主還是均衡教派的教徒呢,在教派之中也是很了不起的。”
“爹,他騎的那頭牛跟我們家的牛怎麼不一樣呀?頭中間長了一個小小的角呀,看起來好凶的樣子呢。哎呦,爹,你幹嘛打我的頭?”
“你小子不懂就別亂說,什麼牛不牛的?那是城主大人的坐騎。”
“坐騎?那是什麼呀爹?”
“我上哪裏知道去?反正不是牛就對了。”
“哦。真厲害呀!爹,我決定了!我長大了也要穿漂亮的鎧甲,我也要騎那麼厲害的牛。”
“你呀,就別亂想了,咱們就老老實實的生活就行了。你出生的時候鎮上的執事已經給你小子看過了,你沒有那個天賦。你跟爹一樣,就是一個普通人。”
“爹,你騙人,村長說等我18歲了就能來這裏讓大人物們看看,到時候我就可以加入均衡教派成為了不起的人的。”
“村長是這麼跟你說的嗎?”一個三十左右的淳樸大漢一臉慈祥的輕輕拍了拍懷中一個兩三歲胖嘟嘟的小奶娃娃的頭:“村長說的是我們這裏的每個孩子到了18歲的時候都要來城裏的平衡廣場上做測試,要是有資質超群的就會被均衡教派選為教徒,才能加入均衡教派,做了不起的人,不是說你這個小家夥呢。你就別做白日夢了,執事大人已經說你天資平平,骨骼也不好,身體也不強,沒機會加入均衡教派成為了不起的人的,你就跟著爹老老實實的種田得了。”
小娃娃肥肥的小手抓了抓頭發:“我不管,我就要騎大牛,穿鎧甲。爹,我要吃糖。”
“你這小子。行,爹給你買糖吃。”
“爹,我要自己走。我要自己走嘛。”
“鬧鬧鬧,給你買糖你還鬧,這裏人這麼多,走丟了怎麼辦?”
“我要自己走,我就要自己走,嗷嗷,我自己走。”
“得得,自己走,別哭了,讓你自己走還不行嗎?”大漢牽著小孩來到一個小攤前:“老板,給我包兩塊糖,給你錢。”
“好嘞,一個碎晶,謝謝您嘞。”買糖的小販將兩塊糖遞給大漢。
“哎,糖買來了你亂跑什麼?你別跑,你在摔倒了。”大漢拿著糖一邊擠開擁擠的人群,一邊追著趁自己買糖的時候掙脫跑開的小孩。“別跑了,再跑爹可生氣了啊。”
“啊。”
大漢來到小屁孩身邊:“你看你,讓你別跑你非跑,摔倒了吧,摔疼了吧?讓爹看看磕到了沒有。”大漢緊張的扶起小屁孩,一邊拍著小孩身上的土,一邊緊張的看小孩有沒有傷著:“你呀,就是不聽話,磕到哪裏了?你在看什麼呢?”
大漢順著小孩的眼睛,在小巷子的垃圾堆旁邊看到一個繈褓。小孩趁著大漢分神的時候再次跑了起來,跑到繈褓邊,歪著頭看著繈褓中的小嬰兒。
繈褓中的小嬰兒衝小孩眨眨黑寶石一樣的眼睛,小孩笑了,也衝小嬰兒眨眨眼睛,伸出白白胖胖的小手向著小嬰兒的嘴邊放了過去:“給你吃糖。”
大漢趕緊跑到小孩身邊,拉住小孩:“他還小,還不能吃糖,你不能喂他。走走,我帶你走,今天爹就不該在你三歲生日的時候帶你出來玩,回家!”
“不要!”小孩稚嫩的雙手拉著繈褓:“我要帶他一起回家,他好可愛,我要他給我當弟弟,我要弟弟,啊,我要弟弟,啊、啊、啊...”
“你哭什麼,我們不能帶來路不明的小孩回家,會給自己招禍的,回家!”大漢強行抱起掙紮的小孩走了,小孩趴在大漢的肩頭,大哭著扒著大漢的肩膀衝小嬰兒招手。小嬰兒黑寶石般的大眼睛看著小孩“咯咯”的笑個不停,伸出小手,想抓向小孩伸出的小手,但是無用,小孩最終被大漢抱著消失在了街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