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京的早春又愛又恨的來了。
懵懵懂懂的綠惹人迷醉,想定睛細看,亂舞的飛絮又會經常糊住你眼睛。
天台的風與這個都市裏的人們一樣急促的喘息著,一樣的沒有方向,一樣的不守法則。
夕陽映在CBD的玻璃幕牆又反射到柏迎鬆、安山和高言的臉上,讓他們看起來像是群酗酒的醉鬼。
安山的耳機裏循環著大喬小喬那首《消失的光年》,歌中說“每個人都是每個人的過客”,而他們今天就將是花邊網的過客。
被人辭退的感覺,高言認為像是衛生間裏新陳代謝的產物結束了“來也匆匆,去也衝衝”的旅程,短暫而悲戚。
對柏迎鬆來說,最悲戚的不是這份工作被辭,而是獲知江心靠獻身導師換來了保研的成功,那種滋味就像是咽下了蜜罐裏的鼠屎。
當考勤機留下了最後一個指紋,也留下了無奈和遺憾。
他們迷失在都市的霓虹中,不知道何去何從。
他們不知道如何麵對自己的家人,也不知道如何麵對未知的人生。
同樣都是求醉的心態,背著沉重的行囊,柏迎鬆、高言和安山走進了樓下的“微薄之鹽”民謠吧。
因為柏迎鬆經常在這裏與江心約會,老板喬小刀已經成為了自己的老朋友。
簡樸而又充滿了創想的裝修設計,讓安山和高言不由的細細打量。
各個角落裏的中古家居恰到好處的表達了對八十年代懷念;用舊報紙貼敷的吧台,傳遞出歲月如梭的意境。背景中的黑白電視沒有播放節目,任憑滿屏的雪花翻滾出往昔的坎坷。舞台上的玻璃牌匾鑲嵌了“明鏡高懸”四個大字,闡釋了主人無厘頭的諷刺。
花梨木案台的高調顯得與其他的物件格格不入,桌上一本用棉布印刷裝訂的刊物引起了高言的興趣,封麵寫著——《月經》。
門口處的牆上的架上擺滿了CD,喬小刀在一本本耐心給安山進行著介紹。
“所有這些CD都來自於我們的駐唱歌手,其中大部分都與我們簽約,凡是和我們合作的歌手,我們都免費幫他們製作發行自己的專輯。在這裏駐唱的過程,也是他們簽售宣傳的過程,我們這兒還承接各種演出節目和商業宣傳活動“。
喬小刀拿一個瓦楞紙包裝的CD,封麵的“穿”字下半部分被加上了一捺,巧妙的將“穿”字和“樂”字融為了一體。“這是我們為JNBY旗下速寫品牌策劃設計的全國路演活動贈品,也是我們為中國民謠歌手做的公益推廣。下周在雍和宮星光現場請了老狼等民謠大咖參加啟動儀式,到時候你們可一定要來捧場!”
“牛B!”高言看到這個優秀的商業案例不由的感歎!
如果說剛才《月經》的隻是品牌文案足夠搶眼的話,那“穿樂”無論從品牌的策略、傳播的內容,還是的展現的形式和費用控製都極具匠心。
衣服不再隻為遮體時,就開始轉變為對於一種精神的需要和表達。速寫用音樂來講述自己的品牌故事,讓民謠歌手來引發與現實保持平行且不屑於成為社會精英的那群人的共鳴。“穿在身上的音樂”恰到好處的將的其價值觀,文化修養和生活哲學體現了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