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沒說完就任衣襟開著,身子一側,斜飛著伸出蓮足向老刀鏟去。那妖人的雙足不停的變換著動作,似乎她每換一次速度就快了一分。老刀似乎沒有想到她會這個樣子發動攻擊,麵上一愕,紅著老臉將手了的白氈揚起,隻是已經來不及了。雙足似蜻蜓點水般在老刀手腕上一踏,另一腳一勾就踢飛了老刀手裏的白氈。
那妖人浪笑著,一手掩著衣襟,腳下卻一點也不馬虎。如虛似實又連踩三腳,身形依然保持著斜飛不落。手裏空無一物的老刀,伸出空掌,看清虛實,一招夜叉探海向那妖人的腳腕抓去。一抓即中,手心用力,欲將妖人的腳腕捏碎。隻是突然覺得手裏抓的腳腕卻如遊魚一般,幾乎捏拿不住。妖人的浪笑聲再次傳來,遊魚在自己手中連掙三下。老刀礙於男女之防,雖然知道此人不男不女,但還是覺得不妥。現在抓也不是,不抓也不是,再看她衣衫不整的樣子,手下就輕了許多。
草叢裏的風楓心急道,看起來雖是那牧羊人功夫要高上許多,但對這樣的妖人卻是毫無辦法,估計要吃虧了。
果然那被遊魚掙出了手心,老刀手裏隻捏到一隻花鞋。他順手扔了回去,將身子向後一轉怒罵道:“穿好了,再和老子打。”
那妖人吃吃笑道:“你就不怕我乘機跑嘍。”
老刀憤憤道:“有種你就跑,能跑了是你的本事。”
那妖人果然再不說一句,先將衣衫係上,將花鞋拿在手裏,坐了下來,似乎承認老刀說的事實。小腳**著,踩在草地上,穿起鞋來。
風楓的眼睛很亮,眼睛亮的好處就是看的也比一般人要清楚。他不得不承認那妖人果然生的一雙好蓮足。纖細的腳趾,柔弱無骨,嫩白似春蔥一般。玉足上的青筋若隱若現,五根腳趾緊緊挨在一起,仿佛一隻受驚的小兔。風楓想不到,一個人的腳居然可以長的這樣美的。她的樣子很悠閑,似乎一點也不在乎還有老刀這樣的強敵在側,將手裏的小花鞋放在一旁,卻揉起腳心來。兩隻手輕輕在腳底揉著,不時還用手撥弄一下腳趾,看的風楓的心隨著她一下一下的撥動,跟著跳了起來,眼光已有些癡了。
不知是有意還是無意,她仿佛向風楓趴著的草叢看了一眼,笑了一下。風楓驚出了一身冷汗,心頭一凜道,莫非是發現自己了?看鈴鐺還躺在那裏一動不動,自從夢囈了那一句後就再沒說過話,也不知情況如何。暗罵自己怎麼會對一個不男不女的妖人著迷起來,忙提起心神四周注意了起來。這一注意立刻感覺出不對來,他聞到出風中似乎有一股甜香,就是她發絲上那種曼陀羅的香味,這香味正隨風吹開。讓他又想起那妖人揉著小腳的樣子,又是一陣浮想聯翩。
老刀在這邊早就等的不耐煩了,怒罵道:“賤人,你到底好了沒有!”這一聲終於將風楓完全震醒了。
“你老人家猴急什麼,馬上就好。”說完那妖人這才穿起鞋來,將腳尖對著鞋口,像遊蛇一樣的鑽了進去,穿好站了起來。然後長長的歎了口氣道:“二哥你終於來了!”前半句是女人的聲音,終於來了四個字卻是男人的聲音。風楓想起自己剛才的浮想惡寒不已,隻是不知道她說的二哥又是誰呢?
“要打就利利索索和老子打,別裝腔作勢的。”老刀又在那邊罵了起來。
“好久不見,魯原還是老樣子。”一個豪壯的聲音傳來。
老刀轉過身來,一臉的驚詫,趴在草叢中的風楓也和他一樣的表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