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色漸至,繚如仙境的昆侖山露出了另一幅絕妙的畫麵。淡淡的金黃融以火紅之中,柔和的日光透過葉間的細縫在地上畫出一點點的圓,隨著葉子的微微擺動,點點的圓點在地上畫出條條的細線。而盤坐在廂房門前的維闕卻對這美景視而無睹。
樂邢手中抓著一瓶酒晃晃悠悠的走到了維闕身邊,一把把酒塞進了維闕手中,說道:“來兩口,這昆侖派釀的酒還真不錯,綿香悠長,比在異能組喝的那些強多了。”
“酒?道士可以喝酒麼?我是鬼誒,也能喝麼?”維闕抬眼看了下樂邢問道。
“道士不能喝,但是誰告訴你昆侖派的人道士了。那些受戒的道士隻是不懂修行的信徒才會守的戒條。你不見那些在天庭當差的仙人還整天喝酒麼。還有,誰告訴你鬼就不能喝酒了,這可是昆侖派用靈果釀造的靈酒,你當然也喝的。”樂邢噗的一下猛然坐下道。
維闕抓著酒瓶在眼前晃了晃又放下說道:“你覺得牝雲道長能勸服奕行麼。”
樂邢擺了擺手一副無所謂的語氣道:“放心,一定沒問題。牝雲那個老狐狸不但會讓奕行把人交出來,還會把咫劍門收編了。”
維闕看向樂邢奇道:“為什麼你這麼肯定一定能勸服的了奕行。”
“很簡單,他根本不會勸,他知道勸是沒用的,肯定會把我搬出來壓奕行的。順便還能拉攏奕行。”樂邢奪過維闕手中的酒瓶又灌了一口。
“拿你壓奕行?我知道你修為高深,但是也不能壓製一整個咫劍門把。”維闕瞥了樂邢一眼道。
“我是壓不了咫劍門,但是兌閣可以,你忘了我是兌閣的人了麼。而且就憑你應劫之人的什麼他也會盡力幫你的。”樂邢指著遠處飛來的一道光說道:“你看,那不是來人了麼。肯定是來通知你事情成了。”
維闕順著樂邢指的方向望去,確有一人禦劍而來。
禦劍而行的速度自是極快,幾個眨眼之間還在遠處的劍芒依然滑落,在維闕身前穩穩落下。禦劍而來的是以身穿素色衣服的年輕人,卻是昆侖派的一小輩弟子。
那小輩弟子落下後先是一拱手後道:“兩位道友,掌門命我前來告知二位,事情依然辦妥了。昆侖集會之時維闕道友遇見之人屆時也會來到昆侖,請二位就在昆侖山小住幾日,以待昆侖集會的召開。”
“好了,知道,你走吧。”樂邢看也沒看那小輩弟子隻是擺了擺手。小輩弟子見狀一臉的不悅卻也不好說什麼,隻是嘴唇開合嘀咕了兩聲又禦劍而去。
“看吧,我說了沒關係吧。別擔心了。”說著又把手中的瓶子拋給了維闕。
維闕見事情已定,心也終於定了下來。這才發現這些日子因為複仇的事好些事都拋到一邊了。抬手喝了一口酒後問道:“你不是說幫我看下小虎妖的麼。怎麼樣了,它在昆侖這邊沒事吧。說來我自己都到了昆侖卻沒想起來它也被帶到了昆侖。它是因為我才被抓的,不確認下它的安危總覺得對不起它。”
說起了小虎妖,樂邢臉上也終於起了點正色:“我在昆侖派內四處探查了一番卻沒有發現小虎妖的蹤跡。”
“沒發現?難道昆侖派的人沒把它帶回來?”維闕道。
“不,他們肯定會把它帶回來的。”樂邢肯定的道。
“為什麼?小虎妖雖然奇特但是不值得昆侖這麼重視吧。”維闕問道。
“當然值得。我懷疑那小虎妖也是應劫而生的。換句話說它和你一樣都是純陰或純陽之體。”樂邢指著維闕道。
“他不是妖麼。怎麼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