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了十倍價錢,雇了一輛腳力健強的馬車,我恨不得馬上飛到洛陽。
“大哥,快馬加鞭,不到洛陽不許停!”
緊張、激動、不安、愉悅……充滿幸福的等待。
“姑娘,車輪壞了,你下車吧!”
“多久能修好?”
“這裏這麼荒涼,沒有那麼容易。”
“那你把馬卸下給我,我自己去。”
“這馬行了一整天,再行下去恐怕就要——”
倒黴的車夫,倒黴的我,唯今之計,隻有徒步了,隨著他手指向的方向,我快步奔往。
月上梢頭,小叢林裏寂靜的一點聲音也沒有,好冷,哈出來的氣息都凝成冰了,這麼冷,毒蛇猛獸應該不會出來了吧,我裹緊裘絨羽衣,把自己弄得越發佝僂了,雙腳又冰又麻,如立寒冰之上,雙手凍得發硬,難以伸直。
右邊迅速閃過一個白影,我定睛一看,黑壓壓的一片樹林,什麼都沒有,‘嘩’的一聲,一股疾風從身後涼過。
“哈哈哈哈……”一陣奇怪的聲音不知從何處發出。
我斜瞄四周,什麼鬼影都沒有,一陣冷風迎麵襲來,心中恐懼突增,我不會這麼倒黴,遇上鬼怪了?
“你……你是誰?”我大著膽子問。
“幾百年沒嚐過人肉的味道啦,哈哈,小姑娘自己送上門,嗯,挺水嫩的,一定很好吃!”
我越聽越害怕,顯些快支撐不了,“我不水嫩也不好吃,求求你放了我吧,我還有很多心願沒完成……”講到最後,竟哭腔連連。
“真沒用,你有什麼心願沒完成,說來聽聽!”
“都要被你吃了,還談什麼心願?”
“廢什麼話,快說,不然,馬上吃了你!”
這妖怪也太奇怪了,這麼愛打聽人家心事,反正這又不是什麼見不得人的事,跟他說也沒什麼,“我要去洛陽找一個人,我要和他在一起,再也不分開了。”轉念一想到馬上葬身妖怪腹中,所有夢幻全均破滅,“想不到,連他最後一麵也見不到!”
“他是誰?”那腔陰陽怪調陡然柔和下來,讓我有一股莫名的熟悉。
“他叫李睿言,跟你說你也不知道。”
“我知道!”我幾乎聽見我日夜期盼聽到的聲音,我聽錯了嗎,這裏這麼僻靜荒涼,怎麼可能會聽到!那聲源近在咫尺,可是我沒勇氣去尋找,我怕找來的是一副猙獰恐怖的麵孔。
“你轉過身看看!”熟悉的聲音再一次響起,我沒聽錯,是他,是他!我緩緩轉過身,緊張而又期盼!
是耶?非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