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旭俊看到這時,腦海裏不由閃出一道光芒來,的確如此,他們經常嘴裏說女子不能幹政,可是一到國家失敗,除了賠償之外就是贈送女子到勝利國家,這完全是自相矛盾的,還戲稱之為所謂的聯姻,誰人不知那是到異國他鄉,那女子能活得好嗎?如若再次打仗,對方會考慮是親人嗎?不,自然不會,那麼那個送過去當和親的,當質子的人,定會……
想到這時,高旭俊不由放下了信,眼淚汪汪的樣子,而本來坐在一旁的佘公公看到這一幕,不由有些詫異,這可是他平生以來第一次看到皇上會哭,甚至還含著淚花,不由顫抖的走了過去,“陛下,出何事了?要不要老奴讓太醫。”
“不礙事。”高旭俊揮手,在用自己的袖子稍微擦拭了一下淚珠,這才又開口道,“你要是覺得茶水涼了再重新倒,我把信看完。”
說著話,他再次把信拿了起來,又繼續看了下去,“其實,在這兒之前,我也沒有覺得怎樣,可是就在前幾天,樊夢蘭與我講了一個故事,是說一個女孩子本來是家裏的寵兒,可是因為國家的需要,她被送入了異國他鄉,當時人們還稱讚她多麼大度還戲稱為什麼出塞,可是沒有想到,在她到了那邊之後。”
“父母這邊的皇上竟然下手為了統一,反而開始了打仗,為的就是能讓其他人服從他,可是當時那個皇上在送她出去時還說為了國家的團結利益,然而出手時又同樣以團結利益,而那個女子還是那個皇上的義女呢。結局就是雖然這個皇上後來是勝利了,而義女卻帶著自己的兒子自殺而亡——因為她是犧牲品,也害怕皇上不敢留下自己的孩子,畢竟,那是仇敵的兒子。”
“當時樊夢蘭講述到這時,對我說,為什麼犧牲的人永遠是女人,就沒有想到過男人嗎?難道就因為女人過於弱小嗎?可是這等於是害得兩個國家的不和啊,甚至還會人人都再次依這借口而戰爭不平呢。”
“旭俊兄,你可有想過沒有?如若全部這樣以犧牲女人為由,那麼可別忘記我們也是女人生的,母親也是女人啊,再換換身份來思考,那麼這對於女人是多麼難受啊?離開國家,離開自己的家不說,還被嫌棄,就算她活著回去後,你覺得還有可能會把她當成真正的自己國家的人來看待嗎?不會的。因為很多人都會把一切過錯歸功於她,甚至還說她是禍水禍根呢。”
“還有樊夢蘭因為中毒而導致自出生就是白發,後來又因為被她的嫡母所害差點害死她,如若不是遇到樊蘭怡,樊夢蘭這個人不存在,那麼你覺得結果又會怎樣呢?”
“這隻是給陛下的一個問題,一切皆是要陛下去思考了。我和蘭兒真得對一切都是累了,所以,要遠遠離開這個煩人之事,經濟權我已經讓旭達轉交給平善,他作為你的親兄弟也不會有任何異常的,這點,你應該比我更加放心他了吧。至於其他的,就讓旭達來做吧,一切的一切,皆是以安撫為重,最重要的就是,要深得人心,尤其是百姓的心啊,否則一切難說呢。弟:慕容離敬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