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爺,奴婢也是為少爺的未來而著想啊,如若啞女要不去掉,恐怕……對少爺的未來也是極不好的,更加會影響將軍一家啊。”
“而且這下啞女也正應該是報恩之時,她又何必享這清福呢?如果不是夫人當時同情她,甚至還保下她,她一定不在人世了,更加不會再惹禍了。”琪兒覺得有林嬤嬤的話,倒是更加有信心了,所以,就不顧一切的說了下去。
“可是,她不僅不報恩,還在找理由說什麼自已隻要一生一世一雙人,反而還在考慮如何自已脫身啊!”
“琪兒,你……你……”樊弘才又是氣壞了,隨即他重重拍了一下桌子,“你這個丫鬟真是沒大沒小,你說我姐姐是災星,那麼是什麼災星呢?而且沒有姐姐,你覺得我會出世嗎?”
“沒有了姐姐,你覺得你能識字嗎?沒有了姐姐,你覺得咱們將軍府真得能平靜下來嗎?根本是沒有可能的,而且這一切全部是靠姐姐才有了平靜生活。”
“現在雖然家中有難,可姐姐卻從沒有放棄過要救父親,也沒有想過要自已逃離,倒是你,一個小小的丫鬟,竟然不知感恩小姐教你識文斷字,也不感恩小姐曾經教你們武功,可是你竟然在這個最關鍵時刻,反而要把姐姐趕走,還說姐姐忘恩負義。”
“在本少爺看來,真正忘恩負義的人,是你,是你這個丫鬟。我姐姐何時把你當作丫鬟看待了?又如何給你難堪過?你真是讓本少爺小看你了。”
“姐姐的感恩其實早在替父出征時早已算是報過了,可以說,姐姐並不欠我們的恩情,反而是我們欠姐姐的恩情。尤其是你們這群丫鬟,沒有她,你們能生活的平靜嗎?”
“怪不得姐姐曾經教過我一句話叫‘有福同享,有難不同當’,曾經我問過什麼意思,姐姐說等我遇到就知道了。可是,在那個時候,我還以為姐姐是在胡說呢。”
“可是,今天琪兒的說法,做法反而讓我明白了這句話,在你們平安無事之時,在你們處於平靜之時,卻是覺得姐姐很好,然而,當遇到危險之時,卻把一切埋怨到姐姐的身上。”
“你們說姐姐欠恩情,可是爹娘早就說過,姐姐的恩情早已報了,還有什麼可欠的呢?而且她已經為雙全軍打出了名號,這是欠嗎,這是為咱們樊府爭了臉麵。”
“作為將軍府裏的人不僅不為主子著想,反而還要指責主子,你這個沒大沒小的丫鬟,你心裏到底是怎麼想得?你這樣不是在傷害我姐姐,更加是傷害我們每一個人啊!”
樊蘭怡在屋內休息了一陣,蘇醒了過來,隨後就又在英嬤嬤的攙扶下走了過來,本來是想商議如何解救自已的丈夫,卻無意中聽到了樊弘才在斥責琪兒的,英嬤嬤剛剛要叫,卻被樊蘭怡抬手製止了。
曾經在她的印象裏,樊弘才還是一個孩子,可是今天他的話,卻讓她覺得此時的樊弘才如同將軍。
她記得在初次與樊義晨見麵之時,樊義晨也是如此指責那些曾經欺負過自已的姐姐們,因為那個時候,她是學武,但是在熙朝學武之的男人還受歡迎,但是女人就是一個另類,所以,經常被人嘲笑,而她又不願意讓父親為難。也多虧了當時的樊義晨,這才讓她解了困,反而對他愛上了。
“少爺,不是奴婢放大膽來說,而這是實事啊!如若小姐不選擇的話,你說將軍能不能回來啊?而且這現在已經有了一根手指了,如若再延遲下去,會不會對將軍更加不利啊,畢竟,這紙條上可寫得呢,三個選一個啊!”琪兒雖然也覺得自已這麼說是有些不對,可是不趕走樊夢蘭,在她看來將軍是永遠回不來的,而且還會危及生命的,所以,還是硬著頭皮說了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