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樊小姐……”高旭達沒有想到樊夢蘭竟然會拒絕,甚至找得理由讓他無法說。
“她不接受,咱們就回去告訴皇上,是她有意抗旨不遵的。”蘭承信反而長長舒了一口氣,這個機會不正是時候嗎。
蘭紹海瞪了自己這個兒子一眼,“混說什麼,還不向樊小姐道歉。”他知曉,如若再不出言,定會讓樊夢蘭有了可乘之機,那麼,他有可能就失去這個兒子。
“不必向我,隻要他向所有的戰士,並承認是他的指導有錯,害得將士們死得死傷得傷,而且這五百兩黃金,也隻夠打一付棺材的。”樊夢蘭再次比劃道。
高旭達愣了,樊義晨本來是想出來說話,可是聽到這番話,同樣是愣了,他擦了一把眼淚,也緊緊攔住妻子的衣角,不讓她動,這話,的確是對,而且樊夢蘭是比自己看得通徹,這隻是一個道歉而已。立下軍令狀,就必須遵守,不遵守一切都不好說的,所以,他們也要聽女兒的話。
當慕容離趕到時,看到這一幕,當然青風也早就把這樊夢蘭所說的話告訴了他,他震撼,對樊夢蘭有了一種更加新的認識,樊夢蘭並不是冷麵人,隻是心裏有家,有國,有將士,這點就夠了,但是他不能讓她抗旨不遵的,這對她極不利的。因此,就匆匆走來,也算是給將士們一個回複吧。
“樊小姐,我有話要與你說。”當看到慕容離的出現,眾人還未反應過來,就聽到他竟然不是以“本王”來自稱,反而以“我”這竟然是把他和樊夢蘭當作同級了,這又是讓他們震驚不已。
“不知慕容王爺要說什麼,是要我饒過他們父子嗎?要我收下這些買命的錢嗎?”樊夢蘭激動不已的比劃著,看著她的麵色,極為不忿,為什麼將士們在前方受苦流血,卻是他們在享受,甚至隻被打了幾十棍就受不了,這樣的人,如何能承擔起國家之事。
“此話差異。”慕容離搖頭道,“我知道,你是心疼那些死去的人,可是有句話不知道你知道不,那就是‘逝者長已矣,生者如斯夫。’”
“人走了,也不會再回來,而且咱們生活的人,就得要繼續生活,而且你作為一介普普通通的百姓,能為國家出力是最好的,可是皇權在上,你是一個聰明之人,你想想看,如若你真得違背了聖旨,那麼,你義父家裏又會怎樣呢?”
“還有,你那個義弟才剛剛三歲,本來皇上就對你的義父有所懷疑,如果這次不是二王爺幫你勸說,你這個將軍也當不上。還是說,你想死後再當嗎?這樣對得起你的義父義母的養育之恩嗎?”
樊夢蘭聽到這時,驚奇的望了慕容離一眼,也可以說是他一語驚醒了她這個夢中人,讓她忘記了這個時代是古代並不是講法律的現代,這才不由捶了一下自己的腦袋。
自己一直把鄭板橋的那句“難得糊塗”當作名言,怎麼一輪到自己身上,就給忘記了,真是糊塗啊,糊塗,差點害死了義父義母,如若真得那樣,她還真是成為千古罪人了。
想到這時,她急忙向慕容離行禮,隨即比劃道,“我明白了,謝謝慕容王爺的勸言,我也想通了。這聖旨我接下來,而且黃金我也會接下來的,暫時就放他們一馬吧。畢竟得饒人處,該要饒人的。”
“那就好。”慕容離也長長的鬆了一口氣,隻要樊夢蘭不再固執就行了,還好,自己阻止了她的。
樊夢蘭回過頭,再次行禮,並比劃,“對不起,是我一時失言了。霍公公,請把聖旨給我吧,我在這裏謝主隆恩。”邊說邊跪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