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話何意?”雖然有些驚奇,不過高旭俊還是問了出來。
“因為蘭軍師竟然能替陛下說話。”樊夢蘭再次比劃道,她這一比劃剛剛一結束。
蘭紹海立馬就斥責道,“大膽妖孽,竟敢說為臣之子的壞話,為臣之子豈能替皇上說話的,你這不是在給皇上臉上抹黑嗎?”
“嗬嗬,”樊夢蘭一笑,先是比劃出來前兩個字,又繼續比劃道,“臣女是在回答陛下所問,這一切還要有陛下所答,丞相就能代言嗎?如果這樣真的能,那丞相不更是……欺君嗎?”
被樊夢蘭如此一“問”,蘭紹海頓時啞口無言,他實在沒有想到樊夢蘭竟然能說出這種話來,讓他一時答不出來,畢竟,是他搶先在前的。
蘭承信可沒有蘭紹海的耐心好,看到自己的父親竟然被一個啞巴給逼得沒法說話時,忍不住說道,“樊夢蘭,你一介女子上朝來,這可是要擾亂朝綱的?!”他本意是在指責樊夢蘭的,畢竟,女子不得幹政。
可是沒有想到,蘭承信這話音剛剛落下,就聽到一聲“噗哧”的笑聲,順聲望去,卻見是三王爺在笑。
他看到眾人都向自己投來目光,笑道,“本王一時覺得好笑,也不知軍師聽了什麼消息,而讓樊小姐上朝來,這可是皇兄之意,如果說樊小姐上朝是擾亂朝綱,那麼,是不是在說皇兄擾亂朝綱呢?”
“微臣不……不敢!”蘭承信被高平善這麼一問,頓時嚇出一身冷汗,他竟然一時忘記了,急忙認錯道,“是微臣一時粗心而已。”
“樊夢蘭,你可知朕讓你來這裏有何事兒?”高旭俊看了一眼自己的這個三弟,還有就是慕容離,隨即就揮手,讓前邊話題過去,而開始另外一個話題。
“臣女知道。”樊夢蘭點點頭,比劃道,“因為有丞相父子二人要舉薦臣女去敵國那邊當質子的,但是臣女認為這樣不妥當的,因為我們不能被敵人小看的,更加是對不起熙朝的!到時候,咱們更加是會被人欺負的!”
聽到這時,不僅慕容離詫異的看了樊夢蘭一眼,就連其他大臣也是極為詫異的掃向了樊夢蘭,這哪裏像一個女子的話,完全比男人還要男人,甚至更加有軍威氣勢的,這一切的一切還真是不像一個女子所說的話。所有人心裏都是這麼想的。
“哦,你是說你一個啞吧,豈能當本朝的一個救星嗎?”高旭俊說到這時,又有意看了看在座的其他男人,再次補充道,“還是說,本朝的人,沒有人能比得上你?!”
他實在是有些氣了,生樊夢蘭的氣,已經網開一麵的,竟然還如此說,這真得讓他有些不舒服。
“回陛下,微臣之女是……”樊義晨見狀,剛剛要替樊夢蘭再次辯解時,沒有想到竟然又一次被樊夢蘭先截了胡。
她自己比劃,“陛下,難道讓臣女去當質子時,就忘記了臣女是一介女子嗎?而且臣女所言與陛下所說,有何不同呢?再說了,當初軍情如何,而且想必罪魁禍首是何人,想必陛下應該比臣女更加清楚的。”
聽到這時,樊義晨再次為樊夢蘭捏了一把汗,這孩子到底吃了什麼藥,竟然如此正直,這不是在給她自己帶罪嗎,這是自找死路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