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溫度……
月城公子暗自咋舌。東樓善君這麵盾他不止一次見過,傳聞是東樓家的一件重寶,曾經交手的時候東樓善君隻能發揮其六成的威力;從現如今展露出的氣息來看至少已經可以發揮出八成甚至更高的威力,卻在雪冷晴幻化而出的黑焰墨蓮前顯得有些力不從心。
相比月城公子隻能憑借著經驗來推斷,東樓善君現在可是徹徹底底的吃驚了一次。而且他比誰都清楚雪冷晴這朵墨蓮到底有多恐怖。蓮心的火焰焚燒的竟然是他極力操禦的道韻。
仿佛他的一切手段在她的麵前無所遁形一般。若非雪冷晴的墨蓮隻能燃燒壓製他的重寶盾牌,他都要有理由懷疑是不是家族出了奸細泄露了他們的核心功法。
“退!”
東樓善君終是忍無可忍,龐大的盾牌忽然化作一團魔霧,更是變換為一條怒目嗜殺的長龍嘶吼。仿佛要瞬間撕碎蒼穹一般。
雪冷晴從開始對敵便一直都很認真,知道這長龍為東樓善君強有力的攻勢,但她雪冷晴也不是嚇大的,十幾歲便跟著蘇離走南闖北,經曆的事情恐怕並不比東樓善君這個天才少。
“去!”
小丫頭抬手便是一記靈鳳秘法,那原本漆黑的魔焰竟然泛著隱隱的紫色,最終化作一隻幻靈的鳳凰乘火而行,鋒利的雙爪猶如尖刀一般刺入長龍的七寸要害,刹那間便將東樓善君的攻勢化解的煙消雲散。
而雪冷晴更是牢記了蘇離的叮囑,能殺絕不放過。手指輕添,靈鳳以絕對的碾壓之勢向東樓善君攻去。
此時的東樓善君剛剛被破了一式攻擊,倉促間再集力抵擋,更是將那麵被打做原形的盾牌也橫在空中。
轟……
靈鳳張口便是一團火焰噴出,這一下火焰徹底化作了紫金之色,那麵重寶好似凡鐵一般被徹底烤化了祭煉在內部的陣紋道韻,變成了一灘泛紅的鐵水落在地麵不住地滾動。
噗……
東樓善君被這一擊震得連連後撤,可那靈鳳似乎不依不饒,當真要殺了東樓善君。
這一下莫說是一旁兩位魔子級的人,月城公子也傻眼了。怎麼雪冷晴這個其貌不揚甚至在比道動幾次輸在映乾手下的女人怎麼這麼生猛?一言不合就要殺人,而且要殺的還是一界少尊。
月城公子見後自是不可能眼看著東樓善君被殺,雖說二人是老對手,甚至之前他還將這人當做是自己此行最大的競爭對手。
但現在敵我雙方的形式有些嚴峻,很明顯雪冷晴的戰力超乎他的想象,還有一個尚不明確底細的蘇離。若真的給他們殺了東樓善君,那麼也可以提前宣告他的死期。
“月城公子這是想要插手麼!”
蘇離的聲音仿若在他的耳畔響起,嚇的他急急看去。嚇得他向雪冷晴偷襲的攻勢直接調轉目標,用來抵禦蘇離突來的攻勢。
而且這一下是真的嚇到他了,這麼無聲無息的攻勢讓他心驚膽戰。如果不是蘇離隻在阻止,恐怕現在他不死也得是重傷。
轟!
二人從坐在一起痛飲暢聊到如今的大打出手,仿若一切都是喜劇般的一幕。而蘇離的出手雖然說詭異,好在不似雪冷晴極熱火焰那般無解。
甚至在幾次對決當中,蘇離都是被震退的那一個。
另一方雪冷晴的攻殺之勢雖然已成,但東樓善君畢竟是少尊天才,死境廝殺不知經曆了多少。雖說現在被逼得險象環生,雪冷晴想在頃刻間斬殺他也不是很容易。
“看什麼?速來與我斬了蘇離!”月城公子隻是稍占上風,可他知道自己無法對蘇離造成致命的攻擊,不過以他對蘇離的估量,加上一個映乾足矣。
映乾聽聲身子猛然動了起來,可轉瞬間他的身前便攔著一個人,一個曾是他未婚妻的人。
“你不是我的對手,雖說咱們決裂,但我還不想親手殺你!”
南月夕不容所動地開口:“你我同為魔子,我承認自己戰不過你,但要殺我卻也不是那麼容易的。我既然已經選擇了站在蘇離的陣營之中,便不會看著同伴被攻擊。”
“是你自找的,那就怪不得我了!”映乾忽然取出一個雙麵小鼓,拿在手中輕輕一敲,南月夕原本還算平靜的麵龐突然扭曲起來,看樣子十分痛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