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白眸男子並未動怒,隻是點點頭:“這種事情本就不能強求。好了,你們都退下吧,至少保證半日之內方圓半裏之內不能有人影響我。”
秦家父女點頭轉身吩咐下去,最後二人同樣返回凰血樓的大殿之上,秦父那種不怒自威的氣勢讓秦之瀾很忐忑。
許久,她終是忍不住開口:“父親,那人是……”
“冷無覺!如今各方爭奪的火蓮之中,有一株正是他親手種下。”秦父道。
“這……他怎麼能活這麼久?在咱們神界,聖人也不過隻有一千五百歲的壽元而已。”秦之瀾詫異開口。
“所謂世事無絕對。就像這一次,冷家的三位長老死的悄無聲息。就算是冷無覺這樣的人物出手,也不可能做到這般。我猜他一定在屍體上察覺到了什麼,才會不惜耗費修為與寶物來布置回光陣。”秦父道。
“這件事情……”
“這件事情希望不要與我凰血樓扯上什麼關係。”秦父眼下也隻能這般期望了。
半日之後,冷無覺直接使用傳送陣離開,他並未說明結果,大家都很好奇他究竟用回光陣看到了什麼。
直到他離開,各家蟄伏在這裏的人方才動身離去。原本他們就將目標放在極寒聖地的人身上,如今冷家死了三個長老,這事兒非同小可。冷無覺都親自現身,他們此時可不敢再沾惹。
赤焰嶺
蘇離看著身畔的伊人,她的心情有些冷漠,或許隻當他是陌生人才對。
“謝謝你的丹藥。”她開口。
“或許你更應該恨我才是。”蘇離道。
她看看遠方,眸子裏滿是深邃。
“若沒有這顆丹藥,我或許真的會恨你。畢竟我隻要醒著便會不斷消耗覺醒之力。隻有吞噬雪竹的神識融合為一體才能接助這具身體補足魂力。不過我想要活下去並非是留戀這世界,而是想要弄明白一些事情。”她道。
“我該叫什麼?雪竹還是前輩?”蘇離問道
“茗陽,你可以這麼叫我。”
蘇離問道:“你……是怎麼死的?”
這算是一個禁忌的問題,恐怕也是古往今來第一次能夠被回答的問題。
“戰爭。一場以種族為陣營的龐大戰爭,一場為了追求永恒的戰爭,亦是一場注定隻能是生靈塗炭的戰場。”
戰爭,在神界上一次出現還得追溯到百萬年前的神魔大戰。從此龐大的世界被一分為二,劃分兩界。
若茗陽是來自那一時期,豈不是說的執念足足存在了百萬年之久!
這一猜測蘇離不敢想象,他也沒有多言。茗陽轉頭看看蘇離的側臉,眼中閃動的是不知名的意味。
“怎麼了?”一聲歎息引得蘇離注意,側首看向她。
“沒什麼,隻是覺得你很像一個人。”
“你的故人,應該是來自上古的某位大人物吧;若是像他應該算是我的榮幸吧。”蘇離笑了笑。
茗陽點點頭:“他的確是一位大人物。在我們那個時代是縱覽古今最絕豔的天才。當世之中,我哥哥為天下第一君,而他則是我哥哥一生的對手。”
“相知相惜,這樣的對手難求!”蘇離道:“最後呢?他們的結局如何?”
“不知道。”茗陽搖搖頭:“他們的終極一戰還未開始我就死了。不過他們最終應該會有交手,畢竟……他們並不屬於戰爭的同一陣營。”
“你接下來要打算怎麼辦?我不希望雪竹消失。”蘇離終是開門見山。
“我隻是殘念,與其說是吞噬,不如說是融合。她隻是有了我的部分記憶,而我也成了她。其實我也不願,可我本身就是她神魂的一部分,若是強行自散隻會讓她落下難以痊愈的暗疾。”
“或許是我想當然了,不過事情總有解決的辦法;我希望你能給我時間。”蘇離道。
“有你的丹藥相助,至少短期內我不會對她造成什麼影響,這一點你放心。”
有了茗陽的保證,蘇離心底的石頭也算是落了地。
“別讓她出來了,我怕自己會狠不下心離開。”蘇離本是好意,避免二人見麵的尷尬。他卻不知雪竹已經清楚的聽到,可也隻是黯然神傷。
她不是雪竹,蘇離的離去沒有挽留半步。隻可惜雪竹平白忍受了那麼多的痛苦增強肉身,結果竟沒能與蘇離說上一句‘再見’。
蘇離的心很重,他想容下所有的人,但他知道自己沒有這個能力。痛苦往往伴隨著人生,或許沒有他的世界她們會過得更好。
眼下,他的目的隻有一個,尋到火靈之海的本源寶珠,這關乎著小晴的性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