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
一聲驚鼓震響,宣告著比試正是開始。卻見遠處有人引到,將病人按照參賽者抓取的序號分配。
這個時間不算長。韓顏夕被分到的是兩男一女,按照五家主的裁定,其中一個少女的病情很嚴重,是被人抬著過來的。當然,也有幾個病人同是被抬來,唯獨這女子一指昏迷不醒,好似一個死人。
說是一回事,做又是一回事。隻看到那女子韓顏夕的臉色就變了。她上前抓起女子的手腕摸了摸脈,眉頭隨即便凝在一處,額頭更是滲出了熱汗。
好一陣,也不見她有什麼辦法,蘇離隻好開口:“既然沒有診治的手段,就先去為其他兩人診治。”
慌了神的韓顏夕點點頭,急忙去為二人號脈。可她終究隻是個藥師,此時又慌了神,腦中竟隻是一片空白,前前後後耗費了近半個時辰,竟沒有任何進展的手段。
其他的人,快的都已經起火煎藥,慢的也在寫方配藥。獨獨蘇離他們這一對,竟還任由韓顏夕在哪裏慌亂的左摸摸又看看。
“你到底行不行?我隻是來看病的,雖說免費診治讓我很心動,可若是耽誤了病情,我還不如花錢去醫館治療。”那男子開口。
“我……我……”韓顏夕被這麼數落,兩隻眼水汪汪的,眼看著就要哭出來了。
蘇離看看,驅動輪椅來到韓顏夕的身畔,伸手在她的肩膀上拍了拍:“你太著急了。其實他隻是患了風寒,至於這勝了瘡的腿,不過是場麵被寒氣侵體,到了夏季裏寒外熱,身體不調才會出現的症狀。
這本就不是大病,你去給他配一副祛除風寒的藥煎服就可以了。至於這些瘡病,取草木灰、炎黃草、精卉,搗爛了和在一起附在瘡處,隻需七日便可痊愈。”
“小子,你這模樣也能看病?”那人見蘇離這麼輕易的便開了診治的方子,自然有些不信。他這傷寒本就不是大病,可這雙腿卻是年年如此,冬天疼夏天爛,奇癢無比,讓他苦不堪言。不知道看了多少名醫,終究也不能去根。
“這麼多人看著,我又不敢害你,你怕什麼?”蘇離笑道。
一旁的韓顏夕見到蘇離的笑,不知怎地竟有一種莫名的暖意,真的去按照蘇離的話去配藥。
“小子,這男人的腿是寒疾,隻需一株百年份的火性靈藥便可痊愈,竟然還什麼草木灰、精卉,真是大言不慚。”一旁那對華家的兄弟開口嘲笑。
“這位公子說的可是真的?當真能夠醫好我的病?”那男人聽後眼眸一亮。
蘇離則平靜地開口:“你這病在我眼中有無數種方法可以診治。但你隻是普通人,知道服用一株百年份的火性靈藥對你有什麼影響嗎?韓顏夕,你來告訴他!”
見蘇離來了脾氣,韓顏夕隻得邊配藥,便開口:“百年份的火性靈藥,便是藥性最緩和的朱岩苔,尋常人服下輕則五髒被灼傷,終身殘廢;重則血脈崩裂,當場斃命!”
“你還想要服用嗎?”
蘇離這一問,嚇的那人急急搖頭:“不用了!不用了!還是按照公子的方法醫治吧。”
在看向那年紀稍長的婦人,臉色烏青,雙眼散神,便是坐在那兒等待的功夫就犯嘔了四五次。
蘇離向她點點頭,那婦人識趣兒地將手伸了過來。蘇離不是醫師,不過對於藥典卻研究頗深,況且在分析藥性藥理的時候,對應看過很多的病例資料。
“脈象表裏不一,大娘您應該是被什麼東西咬到了中了毒吧!嘔……”說話間,這婦人再次欲要嘔吐,偏偏吐不出來,隻把臉憋得泛紫。
“我也沒察覺自己是被什麼東西給咬了。隻是昨天早上起來的時候感覺頭暈,今天就開始這樣了。”那婦人道。
蘇離聽後略微深思,道:“別擔心,我已經知道了症狀,您這不算什麼病,很好治,隻需一刻鍾便可。”
韓顏夕此時已經升起了火,現在正拿著一個鐵罐子在‘咣咣咣’的倒藥。她一直都注視在蘇離的身上,見他轉身急忙跑過來。
“你要什麼,吩咐我就行了!”
開始的時候蘇離是被拉來湊數的。可誰知到了這台上,韓顏夕麻爪瞪眼,若不是蘇離隻怕現在都哭得找不到北了。
“知道溜須了!”蘇離打趣笑道:“這大娘中了七步咕蟲的毒,可惜毒性很奇怪,應該是那七步咕蟲吃了煙浮草,才會讓人產生這般的病症。”
“治療七步咕蟲的毒,需要毳田螺的殼兒搗碎了內服;我這就去取!”
七步咕蟲是平天邑夏季最常見的一種毒蟲,用毳田螺治療最簡便有效。
“不,用七星草、戴月菊。”
“可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