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道衍化,武修沉淪。百萬載傳承莫辨,唯獨這雷澤之力未曾有過改變。
七曜之力掌控恒宇,成天道巡萬物法則,獨以雷澤罰世。
這漫天的鉛雲滾滾湧動,翻仰見青光層疊難滅,便是相距萬裏之遙,一眼看去也是心驚肉跳。
司徒的名字叫什麼恐怕沒有多少人記得,掌控這神院外事也有百年多的曆史。時至今日,他見到這雷澤也有些難以置信。
“聽聞前段時間在封雍城也曾有雷澤降世?”司徒開口。
一旁的老者點點頭:“不錯,封雍城隸屬咱們神院,雖然有人想要極力掩飾,可還是被很多人察覺。不過那隻是丹道之劫。”
“丹道之劫便不是天劫麼?如今丹道看似繁榮,實則已經落寞極致,這普天之下尋不到一個可以煉製入階丹藥的人。這麼大的事情,為何你們卻瞞了這麼久?那個人現在究竟在哪裏?”司徒嗔怒開口。
身畔的老者聽後一驚,急忙開口:“還請院長恕罪,此事是我的疏忽。我在得到消息的時候便派人極力尋找,不過那時候便已經晚了。”
“少來拍我馬屁,我隻是個代言人罷了。晚了是什麼意思?莫非是某個家族把人給招了去?”司徒問道。
“不,是因為那人殺了蒙家的兩個少爺,因為有黑白老頭從中周旋,方才沒有被殺,卻被……卻被……”
這人支支吾吾,幾經猶豫,司徒徹底的怒了:“卻被怎樣?”
“卻被送入了天極闕!”
“哼!黑白這人我還是了解,若是那人該死,他絕不會出手幹預。你們這些人,平日妄坐著神院高層位置,關鍵時刻卻不能為神院某得半點福利!”
轟隆隆……
沉悶的雷聲寂靜醞釀終是響了起來。那老者被訓斥的臉色蒼白,幸好這雷聲驚起,打斷了這位爺的怒問。
司徒看看那些翻湧的青雷不覺歎息:“不知是哪一位隱世在這裏的前輩破境,竟會引來如此繁重的天道雷劫。隻希望這些小家夥們有些分寸,莫要惹惱了他。”
青冥閃逝,大地暗影隱沒。不知不覺,這天際的劫雲竟又壓低了幾分,仿若那閃湧的雷澤伸手可觸。
於此同時,整個秘境中的人全都露出驚恐的神色。此處雖然龐大,可卻被天劫之力充斥,仿若頭頂的雷劫是為了泯滅這裏一般。
哢嚓!
聲音仿若是從外世傳來,整個秘境空間震了三震,‘嗡嗡’的聲響充斥。
司徒微微眯眼,他的老對手到了,天極闕那個富態的老者,名為武刀。
“別跟我說這跟你們天極闕沒有關係!”司徒見麵便是開口質問。
武刀竟露出苦笑:“我的確有叮囑幾個人,若是在爭奪傳承、秘寶之時修為不濟,可突破爭奪。隻是司徒兄未免太高看這些小子,便是有些天資又如何?你我該清楚引動天劫是何等的困難!
我武家這萬載來唯一的記錄,便是那位七靈脈的先祖!”
“哼,別忘了還有人聖!”
武刀淡笑不語。人聖的確是這萬載以來最驚豔的絕巔人物,以一人之力對抗整個神族,他這等人物自然清楚神界的水有多深。
轟……
有一道雷劫降下,隻砸得那秘境結界異芒大放,引動周遭靈力暴亂,逼得修為高不可測的二人後撤了許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