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姐果然算無遺策。這是她為你準備的東西,還有解毒的藥。”
蘇離沒有矯情,大大方方接過這枚戒指,起身道:“如此,蘇離便告辭!”
出來望江樓,隨同淩墨返回淩家告別。突來的名額自然讓淩家欣喜。若非二人行程緊迫,定要被淩家人好好招待。
離開了江城,站在飛舟之上,蘇離百感交集。他不覺得自己可以逃脫散魂這種毒的魔爪,誰曾料到,竟會有這樣的際遇。
淩墨懶洋洋地躺在飛舟之上,渾然不在意的模樣。蘇離忍不住開口:“咱們此去的可是柳家,你就不怕那柳盼芙拆了你?”
“切,當初小爺退婚的時候都敢隻身去柳家,如今這麼多年過去了,我怕什麼!”
“那時候你大概不知道柳生會有今日的修為吧!”蘇離笑嗬嗬地開口。
這話,讓淩墨一縮脖子。他的確忽略了柳生這小子。當年他退婚的時候不過十四五歲,柳生也隻是個七八歲的孩子,哪裏懂得這些。
如今柳生在西神域盛名在外,見麵若是打起來,還真不好說誰勝誰負。
到了陽城,二人沒有直接飛入,畢竟要給予柳家該有的尊重。況且,這裏雖然是神君家族的駐地,同樣也有不少的小家族居住在這裏。
這也是西神域的特色,這裏的每一座城都十分龐大,至少是東神域城郭的十倍大小。
二人這般修為,在城中足足走了近一個時辰方才來到柳家。
蘇離沒有見到柳盼芙,不過如他所料的那一戰的確發生了。
柳生與淩墨,這二人見麵便是火花閃電般的對決。生生將見麵的這出小院打的粉碎,一片狼藉。
“夠了小生,都多少年的事情了,你怎麼還這麼大的火氣。”
柳盼芙聞訊趕來,製止了二人。
見到此時的柳盼芙,淩墨嚇的目瞪口呆。當年他來退婚,柳盼芙雖然也很醜,卻還不似這般。
“哼,我姐姐大度,我便不與你計較。”
淩墨聽後自然不服氣,卻被蘇離按住了肩膀。
“嫂夫人,不知李兄在何處?怎麼沒有見到他?”蘇離抱拳問道。
“我放他走了!”柳盼芙歎息道:“我如今這模樣,不嚇死人已經是萬幸。既然他不喜歡,我何必強求呢!”
“姐姐無需傷心,他離開是他的損失。待你恢複了往昔,某些人自當是後悔如今的做法。”
這話是在說李魔,實則也在暗指淩墨。
蘇離並不關心這些,隻是開口問道:“不知我要你們準備的東西可齊全?”
柳生聽後神情竟化作苦笑:“我尋遍柳家的寶庫,找齊了大半的靈藥,隻缺了三株主藥!”
蘇離聽後沒有促起。若是缺少了輔藥還可以其他的靈藥替代,可若是主藥,那麼這丹便煉不出。
“你缺什麼?打不了我去淩家幫你找找,算是對當年的賠罪!”
“靈禽子、土靈、碧癬竹,皆要三百年份。”柳生道。
淩墨聽了直抽嘴。
“你故意的吧,這麼珍貴的靈藥,把我賣了也不見得能夠找得到啊!”
“這是大還丹的主藥,是我讓他尋找的。”蘇離解釋。手卻在不經意間摸到了無名指上的戒指。
忽然心意一動,將神識沉入戒指。
“果然!”
三人見蘇離忽然一笑,更是說了這麼莫名其妙的話,都很詫異。
卻見蘇離將三個白玉匣取出,道:“看來那位君姑娘真的很厲害。藥,齊了!”
柳生聽後神情激動,走過來追問:“藥齊了?可以煉丹了?”
柳家都未曾找齊的丹方,蘇離的戒指中卻剛好有缺失的三株主藥。這……不是偶然。
君姑娘,這三個柳家人並不陌生。看來這位君姑娘的確很神秘。
“煉丹?煉什麼丹?誰煉丹?”淩墨翻著花的問道。
“誰煉丹?自然是蘇離煉丹。至於煉什麼丹,自然是為我姐姐煉丹。我姐姐的身體馬上就會好,到時候某些人可不要後悔。”柳生與淩墨絕不可能化開這梁子,即便有柳盼芙從中調解。
雖然被針對的揶揄,淩墨還是詫異這答案。
蘇離麵對這廝的目光,無所謂地聳聳肩:“我從來都是個丹師!”
“別逗我行不!你是丹師又如何?我爺爺曾說過,能治愈柳盼芙身體的丹必須是入階的丹藥。這種丹藥如今在神界沒有誰敢說可以煉製出來。若你真的能煉出來,我認你做大哥!”
誰料蘇離聽後立即點點頭:“我煉出來,不止一次!”
柳生更是不嫌事兒大地補口:“我見過!”
淩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