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是他們怎麼也沒有算到,在這實力羸弱的東神域天極闕分舵,竟還會有這樣的人族,以肉身之力碾壓他們的血脈;禁靈一戰讓他們引以為傲的天才少輩毫無招架之功。
蘇離,仍舊是那個蘇離,隻是他在天極闕的身份變了。同時,也讓蒙家更為難了。
十塊中品靈韻石,請動張乾出手。本是試探,更是期殺。
還有九十九戰,蒙臨濤雖然隻需考慮蘇離的前七十九名對手,可這也不是一個小數目。這人甚至覺得前八十場的比試要怎麼才能殺死他!待到蘇離去了總舵,便無需他苦心尋找,因為蒙家的手伸不到那裏。
第一戰,雨痕看的驚心動魄。從他知道蘇離的對手是獅皇族的張乾開始,懸著的心始終沒能放下。隻是這驚心動魄的時間有些短,短到他隻是喘了一口氣,蘇離便勝了。
那是獅皇族!便是他自己對上了,禁靈戰中也毫無勝算。他,還擁有著雨族強大的水之血脈。
“這個變態!”
這不是雨痕第一次這麼說蘇離,同時也不是這裏第一個這般說的人。
大家似乎都沒有什麼輸錢的怨恨,畢竟三兩塊甚至十幾塊的下品靈韻石在他們這些紈絝手中算不得什麼,有時候一場賭博的出入便能達到幾百甚至上千塊。
隻是有種上當受騙的感覺,因此才會如此的反應。碾壓獅皇族的天才,必然是身具另一種更加霸道的血脈才是。
或許很多人都疑惑,那些大家族便是在凰血樓的拍賣會上都很小家子氣,為了一塊下品靈韻石都要細心計較。
可是在這裏,他們投出三十五十甚至是三百五百都不會皺一下眉頭。
這,是賭徒的天性?
不,這裏隻是獲利的天堂。很多家族的產業一年甚至是十年的盈利都不及這裏的一場賭博,可他們支持,正是因為在這裏可以更快更多的獲得利益。
所以這裏常年會有一群紈絝,可是這裏的紈絝卻比外麵那些最善於謀劃的人還要有心計。
這一場私賭看似兩個老貨賺的盆滿缽滿,實際上他們要拿出大部分交給天極闕。因為他們這一次當了天極闕的家,自然要付出相應的代價。
許多紈絝們或許猜到了這個結果,不過他們甘於付出這三五石塊的靈韻石,為的是真切的摸清蘇離的底細,來謀劃如何獲得更大的利益。畢竟,私賭很少,對賭卻是天天都能見到。
“嗬嗬,不奇怪,若是他第一場便死了,反倒叫我失望。”蒙家家主的反應不是很過激,看向下麵坐著的諸位長老,尤其是蒙臨濤。“罷了,既然獅皇族的小子都不能奈何得了他,那麼這東神域的天極闕分舵想必沒有誰能夠在禁靈戰中勝得過他。隨意安排一下,準備真正的擂台戰吧!”
這不算是降低標準,隻是蘇離的情況超出了他們的標準,便隻能去改變。
蘇離有一座自己的院子,是孔巋然親自為他安排的院子。他安靜盤坐,細看這天際流雲。
他的話做到了,用最快的方式殺掉對手。不過……
偶然露笑,看看自己的這雙手,似乎……有些高調了。
頭疼!
以後的對手怕是一個強過一個。
孔巋然要坐鎮封雍城,不過在得到消息的時候便著人送來一壇美酒,孔家窖藏百年的美酒。
隻是這酒到的時候,蘇離已經打過了剩餘的四場禁靈戰。
有多驚豔?
很驚豔!
皆是一招斃敵,或許他習慣了這種速勝的辦法。不過這種驚豔,看在那些紈絝的眼裏卻很乏味。
對於這些有心計又麻木的人來說,隻有血,才能讓他們興奮。甚至在最後的兩場禁靈戰中,有人開出了對賭:蘇離究竟會不會讓對手流血!
這樣的自信,正如之前他們的篤定,蘇離一定會死在張乾的手中一樣。
那一戰,很多人都覺得張乾是倒黴的。最後一場東神域之戰,以為可以撈到很多好處。結果好處的確撈到了,不過他卻沒有命去享受。
“這酒……不錯!”
奇怪的人,不請自來,不請自坐,不請自斟。
蘇離似乎很淡然,看著這人強奪了自己的酒杯,強倒了自己的美酒。
這青衣少年住在隔壁,每日正午必然要躺在院子裏曬太陽。而且這人很懶,至少蘇離看得到他的青衣上沾了不少的血跡,或許是他自己的,也有可能是敵人的。
“好酒若你這般蠻飲,也是糟蹋了。”蘇離見此人再一次飲盡自己的酒,竟扔掉杯子,直接抱起了酒壇。
“爽!”青衣男子大笑,扔回答了蘇離的話:“酒,不是品茗;須得痛飲才是!”
“那是烈酒!”
“都是酒!”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