殷風背著切割機,衣服扣子都沒係,手銬胡亂掛在皮帶上,就一路風等衝到了小區門口,這時候紅傘先生已經等候多時了。
紅傘先生不滿地看了他一眼,也沒說什麼,就是把那氣割機接過來,背在自己身上,讓殷風先把自己的衣服穿戴整齊了。
按原定計劃,兩人應該是乘地鐵過去的。但是為趕時間,殷風決定換乘出租車。誰知道這時候正是上班高峰期,路上車連著車,車擠著車,紅燈一個挨著一個,車速比步行還慢。
殷風恨得直拿腦袋撞前麵的防盜網。
“先生,不舒服啊,要不咱別去銀行了,送你去醫院吧?”前麵的出租車司機不樂意了,道。
紅傘先生也是滿頭大汗,趕忙衝著那師傅笑笑,擺擺手。接著口中默誦密咒,右手劍指一揮,一道無形的道力奔湧而出。
頃刻尖,前麵的司機都不由自主地讓開了一條窄窄的道兒,就是連路口的紅燈也變成了綠燈。
出租車司機都是搶道的高手,也沒來得及細想這其中的蹊蹺,就本能地一打方向盤,一腳油門就衝了上去。
出租車司機一路大呼小叫著,一路無意地與紅傘先生配合無間疾馳在擁擠的馬路上。到了銀行門口,殷風一看表,還是遲了十五分鍾。
殷風給了車錢,和紅傘先生下了車。銀行門口還真沒什麼人。隻是不遠處停著一輛黑色的皮卡,裏麵的司機無聊地抽著煙,冷冷地看著兩人。
殷風和紅傘先生那是什麼人?一個是警察,一個是守護安城千年,神仙一般存在的高人,怎麼會理會這些細節。
紅傘先生一臉的肅穆,看起來不象是搶銀行,倒是象去完全一件使命般,用著銀行搶劫史上從未出現過的方步踱向銀行。
殷風走到門邊,四下看看,沒啥人,從背包裏取出倆麵具,自己先戴了一個“小布什”的麵具,遞給紅傘先生的是“老布什”的麵具。
銀行的閃亮的推拉門上掛著一個“CLOSED”的牌子,殷風看著紅傘先生也別扭地戴上了麵具,兩人互相看看,點了點頭。
殷風平靜了一下快要蹦出來的心髒,深吸了幾口氣。斜眼瞥瞥紅傘先生,這老東西居然也有點緊張,看來倆人看這行都不是老手啊。
殷風一手推開推拉門。
兩人一前一後進了銀行大廳,可眼前看到的情景讓進去的殷風一愣。
兩個保全人員並沒有向平時那樣一邊一個,在大廳兩邊轉悠,反倒是都硬邦邦地站在左邊靠牆的位置上,正看過來。
在營業櫃台後麵,倒真是那個殷風早就打聽明白了的值班經理,一個挺漂亮的三十歲左右、非常有點風韻的少婦。隻是這個女人並沒有向平時那樣坐在自己的位置上整理文件與單據,或者在高聲交代那四個銀行職員一些注意事項,倒也是和那四個職員用一種很奇怪地表情盯著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