殷風掛了電話,慌忙從報架上找了份今天的報紙。
果然,銀行已經開始對這次的行動開始通過媒體吹風了。殷風仔細把新聞的字裏行間研究了一番,不禁驚怒道“這鄭少準備硬來了!”
就在此時,紅傘先生剛好前來詢問進展,眼見殷風神色不對,追問之下也是大吃一驚:
“你的意思是,即使這鄭衙內不需要任何一把鑰匙,也能把那黃金據為已有?”紅傘先生對銀行中的事務不是很熟,出聲詢問道。
“想必是這個意思了。您看,‘如果在通知7天後保險櫃仍無人認領,銀行有權自行清點’,您想想,銀行即使通知到了張小三李小四他們,他們哪敢去認這筆黃金?到那時,這鄭衙內就會以無人認領的名義強行打開保險櫃。妙元子那賊毛隨便做個手腳,即使有人在旁監督,這鄭衙內也能神不知、鬼不覺地把那筆黃金遁走,然後重新封存保險櫃。而這筆黃金其實已成了無主之物了。過了保存期限後,即使打開發現有問題,但這鄭少又正是主管,對於無主之物的丟失,自有辦法大事化小,小事化無啊。”殷風煩惱道。
“這可如何是好?”紅傘先生惱道。他沒想到,事情竟然麻煩到了這種地步。以自己一身神通,竟然一種無力的感覺油然而生。
“哼!鄭公子啊鄭公子,你欺人太甚,就別怪我殷風出手太狠了!”殷風虎軀一震,王霸之氣爆發啦。
“計安將出?”紅傘先生很知趣地配合了一句。
殷風一臉凜然爭氣,奮聲道:“咱住他們家去,吃狗日的,穿狗日的,還不謝他狗日的,先生您覺得咋樣?”
“呸!”紅傘先生感覺一陣頭目森森,血壓飛飆,差點氣暈過去。
殷風不敢再開玩笑,把自己的打算給說了一遍。
這個主意,其實就是一個拖刀計。妙訣全在於一個“拖”字。
以已之拖,攻人之托,以拖止拖。
簡單說,就是殷風冒名事主前去認領保險櫃。
當然,鄭少自然會現身阻攔。不過他一定不會傻到把整件事揣穿,如果那樣,殷風正好可以不受那個賭約限製,循正常渠道還真能把黃金要回來,隻是麻煩點而已。
既然這樣,那鄭少勢必以銀行業務規定為由,要求自己提供兩條鑰匙,否則仍將按照規定,將保險櫃按無人認領處理。
殷風想做的,就是用這把真鑰匙,把時間拖下來。反正手裏有把真的,可以試著要求銀行給於額外的期限用來尋找鑰匙,否則就向媒體投訴。
在不知道這件事隱情的銀行其它領導看來,這麼做的要求都不是很過分。也必然不願冒著被媒體爆光、被大眾質疑的風險來拒絕。
OK,這樣一來,雖然自己取不到這筆黃金,就是他鄭公子也隻能看著黃金流口水。我得不到,也不讓你得,大家就比耐心,最後非逼得那鄭公子坐到談判桌前不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