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城市精神病院。
卡西莫多身上穿著瘋人拘束衣被綁在床上,一動都不能動。
他雖然不知道為什麼,但他很清楚,造成這一切的幕後黑手就是自己稱之為“爸爸”的那個男人。
“爸爸”是個好人。
在卡西莫多的心中,孤兒院是個死氣沉沉的地方,生活規律而刻板。每天都是在祈禱,吃飯,和學習中度過。
每天午休,卡西莫多總是第一個醒來。他總是在黑暗中呆呆望著大門的方向,等待著那扇門的開啟,等待著中午那有些刺眼的陽光照進來。
卡西莫多是個身形遠大於同伴,但有長相醜陋恐怖,說話愚鈍的人,在大家的眼中,他不是同伴,甚至不是人,而是一個異類,一個怪物,一個每天隻需要用眼角瞟一瞟就可以了的“東西”。
孤兒院是個清靜的地方。每次有外麵的人來,對孩子們來說都是一次盛大的節日。
但這並不包括卡西莫多。因為他醜陋,愚鈍,恐怖。孤兒院的修女們可不想他把本來就稀少的客人給嚇跑。他從來都是被安排到遠遠的某一個角落去做些莫名的工作。
可是“爸爸”除外。
爸爸每次去,除了會送一張小小的、麵額巨大的支票讓院長捂著胸口高聲讚美聖母瑪利亞外,還會給每一個孩子帶一件禮物。也包括卡西莫多。
在被孩子包圍的時候,他總能注意到在一邊孤獨站立的卡西莫多。總是給他一個鼓勵的笑容。夠了,這對卡西莫多來說,已經足夠了
他總是摸著孩子們的腦袋,用一種包含著父愛的熱切眼神看著每一個孩子。看著看著,經常不自覺得眼淚就會滑下來。即使如卡西莫多如此醜陋,也分享了這一份上帝恩賜的愛的眼神。
卡西莫多知道,他是和自己是一類人,都是一個寂寞的人。
孤兒院長對孩子們要求,見了這個男人,一律叫“爸爸”。
卡西莫多是個把一切都記在心裏的人,所以,他也叫他,爸爸。
很真誠地叫他爸爸。
卡西莫多不知道爸爸為什麼要傷害他。
在被狼妖襲擊的一刻,他清楚地知道,這個會變身的女人就是曾經跟隨在爸爸身邊的一個秘書。雖然這個妖怪似乎也吃了一驚,但很快她就繼續開始了對自己的攻擊。
也許自己做錯了什麼,讓父親生氣了吧。
多虧殷風大哥救了自己。
可這次,殷風大哥會救自己嗎?
自己還有許多事要辦。
一句要對蓉姐說的話。
然後,就可以死而無憾了。
“小子,為什麼每次看到你,你總是那麼倒黴呢?”
卡西莫多的病房裏,殷風穿著件十分不合身的白大褂,摘下口罩,正笑盈盈地看著床上的卡西莫多。
卡西莫多笑了。非常開心的笑了。
殷風和卡西莫多僵住了。
走廊的對麵,那個曾經在殷風他們家門口拆穿了殷風的替身大計的中年男子正帶著幾個大夫和一群膀闊腰圓、拎著警棍的保安,把自己和卡西莫多堵在了走廊裏。
殷風這個氣啊,這個黃處也太慫了吧?竟然給人家跑出來了?
“院長,這就是我說的那個朋友,精神壓力太大,失常了。老是妄想自己被陷害了。”
“那住院的費用。。。。。。”一邊一個院長模樣的大夫皺眉道。雖然他覺得殷風看起來,好像沒什麼不正常。但檢查一下總沒有壞處吧?如果有人買單的話。
“費用我已經帶來了,一客不煩二主,幹脆就麻煩您這裏了。”那中年男人狡猾地說道。
殷風腦子飛速地在轉,他已經明白了兩點。
首先,這個小子在拘捕的行動中把事情搞砸了,這是來為自己擦屁股的。
其次,丫隻是猜到自己會來這裏,但並沒有跟蕭嚴協調好。不然就不會編這麼個故事
了,直接安排關係把自己強抓起來一關了事。
他隻是想借這些大夫的手把自己困住,為自己在蕭嚴麵前將功補過而已。
殷風嘿嘿一笑。那咱們就玩玩。
殷風鄙視地一笑,不留情麵地道:“就憑你,也想擺平我?”
那男人有點憤怒,但壓抑住了自己的情緒:“小殷,我們也是為了你好啊。”
殷風手中挽出一個雷印,祭出五雷符,衝著那個男人不屑地一笑。
殷風知道,這五雷符雖然光芒萬丈,但一般人是看不見的。
果然,那些大夫看著殷風奇怪的樣子,心裏倒還真的有點相信殷風有毛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