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裏路燈本來就昏暗,又壞了幾個,所以看不清楚,隻隱約感覺有東西在那裏動。
要命的是,現在我聽清楚了,剛才的那個聲音,是撕咬肌肉的聲音。
一陣風吹過,還有血腥的味道。
這時候,我心裏倒塌實了,看情形最多是個變態凶殺。
隻要不是有預謀的埋伏,我還是不怕的。
心中一鬆,我也馬上恢複了冷靜,再次冷喝一聲:“我是警察,舉起手,慢慢走出來!”
黑暗裏的東西象是甩了甩頭,發出幾聲類似從狼的喉嚨裏傳出來的低沉的聲音,然後那個影子慢慢移了出來。
很象一條狗嘛。心裏突然冒出這麼一個荒謬的想法。
它是用四肢爬出來的。有小牛那麼大,長著一個狼頭,一身強壯到蠻橫的肌肉,眼睛閃著綠光,嘴巴裂開著,露出裏麵鋒利的獠牙。嘴角還掛著鮮血。
原來不是人,我登時就更不怕了。天下哪有比人狠的東西呢?
我用槍歪了歪:“別TM裝傻,把手舉起來!”
那個東西一楞,似乎沒有想到我的反應會是這樣,忽然從嘴巴裏冒出一句話來:你才裝傻,我有手嗎?”
這真讓我羞愧啊,讓嫌疑人指出語病,而且對方連人都不是,我再用高八度的聲音怒喝:“把狗嘴閉上!爪子舉起來!”
這個東西還真聽話,竟然真的緩緩舉起爪子,站了起來。
站起來倒不奇怪,我們家的狗也可以舉起爪子站起來,奇怪的是它似乎在變身哦。
就著昏黃的光線,能看到這個家夥竟然漸漸變成了人!
嘴巴慢慢縮了回去,爪子慢慢變成了手,身上更象脫了一層皮,毛兒落了一地。這一切都象在看電影裏的CG特效一樣,讓人產生一種類似《變形記》的荒唐感。
2分鍾後,一個豐乳肥臀、凹凸有致的女人出現在我麵前。
前麵講過,我和我老婆的性生活是定量的,也就是說每個月能做的次數是固定且非常有限的,區別隻在於早做還是晚做而已。我身體倍兒棒,吃嘛嘛香,這點兒勞動量哪夠消耗的,所以每個月總是頭三天就把一個月的指標給用完了。按老婆的說法,現在俺的性生活用的都是20年後的指標。長期處於一種供不應求的饑餓狀態,忽然一個如此好身材的裸女出現在你麵前,你會如何??
就覺得“騰—”一下,全身血液衝上了頂門,我趕忙仰起頭,一手捏著鼻子,一手用槍對著她比劃,意思:別亂動!
這個小浪蹄子竟然鉤魂奪魄地笑了,竟然一步步向我走來,兩個35D大小的渾圓乳房也在柔和的光線下隨著腳步輕輕晃動。
完蛋了,剛止住的鼻血又開始流了。我後退一步,努力不看她的胸脯:“站住,不然我開槍了!”
小浪蹄子沒停,竟然用一個很粗澀的聲音說道:你以為這個玩意兒能殺了我?”
話音未落,忽然一個縱身高高躍起,身子一扭,瞬間變回剛才的恐怖摸樣,張開獠牙向我的脖子閃電般咬來。
“砰————”
那怪物“恩嚀”一聲,被子彈帶了一個旋兒,這才“咣當”摔在地上。
我吹吹槍口的硝煙,瀟灑地把配槍別回槍套:“我以為這玩意兒殺不了你呢”
我慢慢走過去,先去探探那怪物脖子上的動脈,又探探它的鼻息,果然一槍搞定,正中心髒。然後這才放心地拿出微型電筒,朝剛才怪物出來的黑暗角落照去。
一個身材魁梧的人卷曲在角落裏,看起來神誌已經不是很清醒了,嘴巴裏含糊不清地念叨著什麼。他的衣服已經變成了破布條,又被大量的血液浸染,變得非常刺目。他身上早已經被剛才的怪物撕咬得血肉模糊,多處肌肉呈外向型翻卷,大腿與胳膊處甚至能看到骨頭。我趕忙過去扶起那人,先翻開他的瞳仁,還沒有擴散,又摸摸他的頸動脈,雖然比較弱,失血過多,但好在他體質強壯,暫時還死不了。我先七手八腳地簡單地替他大概做了做包紮,然後扶起他腦袋:“哥們,怎麼樣?你說什麼呢,再說一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