帶著夏季柑橘香的一陣風輕地拂過街角,女孩柔柔的發絲飄起,鵝黃色的裙角微掀。一輛
銀色的勞斯萊斯轎車緩緩開來,駛進這幅寧靜動人的畫麵。車後座內男子尊貴,棱角分明的俊
臉上冷漠著,薄唇微抿看向花店一側,女孩兒清新的容顏映入眼底,男子帶著不易察覺的一絲
笑意,隻是淡淡地看著,一臉的冷漠下竟透出許許溫柔與平和。
”不經意的一次回眸,將你我緣分牽起,折翼的女孩兒,在找尋遺失的翅膀,親愛的你為
我接上雙翅,請你相信我的心在這兒一直一直從不曾離去......”
鈴...鈴...鈴!!!清晨七點半鍾,從桌上白色的手機裏傳來一陣陣突兀的鬧鈴聲,詹若晴
照例地在這陣陣喧囂中醒來,慢慢地睜開雙眼,眼前景色似有若無,一片迷茫,她卻也習以為常。
緩緩起身,一雙如水眼眸努力適應著,那雙眼睛如此清麗透徹,卻獨獨少了一抹神采,有些發滯,
仿若失了焦距般。她起身熟門熟路地在34平米的小公寓中穿梭走動,洗漱完畢後換上白色T恤和鵝
黃色的長裙,俞若晴拄起靠在鞋櫃上的盲人手杖,出門去往街口轉角處的花店上班。
詹若晴,芳齡19,自小在孤兒院長大,父母不詳。3歲時的一場高燒留下了後遺症--弱視,從
此詹若晴便看不清一米外的物體,視線所及也隻能看得到模糊的輪廓,要依靠盲人手杖來行走。孤
兒院院長郝姨心疼這個水靈懂事的小女孩,待她成年後便介紹他到自己小姑子的花店上班,讓她可
以依靠自己的勞力在這個社會上得以生存。
詹若晴工作的雲氏花坊離她租住的小公寓不遠,隻有5分鍾的路程,就算若晴眼力不佳,每天也
隻需走個7,8分鍾便可到達。
一路上,不斷有熟識的街坊們與這個年輕溫柔的女孩打著招呼,她的氣質美好並不為身上那點
缺陷所累,反而為他增添了幾分弱質纖纖的味道,再加上若晴臉上總是帶著溫和親切的笑容,讓人
情不自禁地有想嗬護她的感覺。
旁邊4S車店幾個小帥哥見到若晴來了,痞痞地吹起口哨,還有人殷勤地遞上剛買的早餐蔥花卷
和花生湯,若晴也不好意思拒絕,隻得伸手摸索著接過食物,說”謝謝,以後不用這麼客氣了哦,
我要進去上班了。”再回以一笑便推開了花店透明的玻璃門。
“雲姨”。若晴對著正坐在銀櫃旁戴著金邊老花鏡理著進出貨詳單的雲姨--也就是花店老板娘
糯糯地喊了聲。“哎,小晴你來拉,先吃早飯吧。“雲姨從老花鏡片邊緣抬起雙眼看著若晴微笑著。
這時,花店門被人從外麵推了進來,一個40歲上下穿著咖啡色橫紋polo衫的敦厚男人走了進來。”
遊叔,吃早飯了“。若晴和中年男子打著招呼。他是花店的老板,雲姨的丈夫,一個沉穩話不多挺
實在的生意人,在花店負責花卉的日常護理保養工作,由於早年在外資的花坊裏工作過,所以精通
一些國外名貴,國內比較少見的品種,這部分花卉也就由他負責引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