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走之前的那麼一刹那,我扭頭看到了生長於項目部旁邊唯一的植物,雖然幹旱缺水,但是它看上去永遠充滿生機,在強烈的光照下,越發的綠,讓我有點不敢直視的樣子。再這樣惡劣的環境條件下,不畏幹旱,不畏光照,不卑不亢的生長著,我們是不是應該對它表示敬畏。這樣一顆小小的植物,是不是會給我們每個人上上生動的一課,這種對待生活的態度,是不是值得我們每個人借鑒和學習呢?在上車的一瞬間,我想帶一顆回去,看能不能在優越的環境中養活,但是孫師傅告訴我,這是不可能養活的,他告訴我,這種植物的根係非常的發達,深不見底,你不可能將它們挖出來。看來,不管動植物,還是人,都有自己的生活軌跡,脫離了自己的生活軌跡,要麼抓緊時間適應或者死去,就看你怎麼做了。其實有些大道理,我們在很早的時候就已經開始懂得,但是當我們運用的時候可能不會那麼的清楚,就像白岩鬆大叔說過的,活的時間久了,你會發現,這個世界上沒有絕對的對與錯,也沒有絕對的白與黑,我們應該試著用辯證的眼光看待這個世界與事物,不是麼?
那會也算是上班快接近兩個月了吧,好像自己工作已經很長時間了,每天都感覺不到有什麼新鮮的事情發生,唯一值得慶幸的是,我們三個還在一起,現在想想,其實那是很美好很美好的一件事情,雖然我們沒有什麼血緣關係,但是我想,在他倆的心中,我們會是情同手足的關係吧,起碼在我心中就是這樣理解的。同樣值得慶幸的是,在大學的生活中,我學會了獨自去思考問題,學會了與自己獨處的時光,這些都會陪著我度過自己的一身,無論外界怎樣的變化,獨守自己的世界不是很好麼。其實與自己相處的過程有時候是很痛苦的,你會有那麼一段時光,不知道自己要幹什麼,會幹什麼,將來幹什麼,也許會有人說,我們應該活在當下,但是,我就不相信,沒有人不這樣想。我想說的是,試著讓自己的心平靜下來,然後去做其他的事情,親情、友情、愛情、生活等等。當我煩躁不安的時候,我會捧起忘卻了好久的書籍,點開好久都不聽的音樂,在知識的海洋和音樂的世界裏,找回那個遺失的自己,以便讓我們從新出發,從心出發。
在大巴車上一口氣看完了一本書,接近晚上七點的時候,我們到達了烏魯木齊,也算是這次出差的結束吧。回到公司,食堂師傅已經給我們做好的飯,就等我們的到來,公司領導也在,算是對我們接風。菜和平時的沒有什麼太大的區別,唯一有所不同的是,多了點酒。後來所發生的事情,其實在我沒有回來之前就已經有所準備了。每個人會給我麼輪流敬酒,其實當天晚上,我找了個借口隨便吃了一點,酒一口沒喝,我知道我的兩個好兄弟會給我接風的,不想在他倆跟前說我剛才已經喝好了。胡亂的吃了一點,算是應付吧。八點,我們準時坐在了一個小餐館裏,那天晚上所發生的事情,我想,可能我會比他倆更重視和看重彼此之間的關係,也就是說,我更看中這份難能可貴的情誼。
我原先是從不碰白酒的,但是在那天晚上,我破例喝了,而且是大醉的那種,現在就請我一一道來。
剛進去,他倆就開始點菜,點酒,我也沒有意見,但是點完之後我們偷偷的算了帳,看這次吃飯能花多少錢,必進現在屁兜裏都沒有多少錢,總共是215,他倆加起來總共是206,這樣的話是付不起飯錢的,說好了,這這次是他倆給我接風,死活不讓我掏錢,後來我們退了一個份菜,剛好夠。開場的情節到現在為止,想起來都有點好笑,有點溫暖,起先是他倆很客氣的給我敬酒,左一句三哥,右一句三哥,但是一輪完了以後,就不是這種情況了,而是我給他們敬酒,不是什麼正常的那種,是我給他們賠不是,如果我說不上來的話自己喝,其實,我知道,也沒有什麼事,無非是差不多半個多月不見了,彼此捉弄,彼此看笑話,以此來加深感情。喝到最後,我都不知道我是怎麼回去的,隻是依稀的記得,那天晚上,我們三個蹲在公司樓頂,沒有一句話,隻是默默的抽著七塊五的煙,大概蹲了半個小時,四逼說了一句話,到現在我都記憶猶新,他說,我們現在窮的像孫子,卻快樂的像爺。確實,那會我們不會想其他的事情,隻是活在當下,不去想家裏的事情,不去想朋友之間的事情,不去想飄忽不定的愛情,我想那一刻,我們三個的心是緊緊的連接在一起的。其實,那天晚上我沒有對他倆說實話,那天正好是母親去世一周年忌日,我不想在那天讓他倆覺得有什麼,隻是想讓我們在一起開開心心的就行了。後來他倆下去睡覺了,我自己獨自一個人看著天空,思念著遠方的親人,我朝著家裏的方向,跪下磕了一個頭,算是我不能回去的依托吧。思念就像那個墳頭,你在裏頭,我在外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