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通知捕雨,讓他告訴柳依藍我出國了,行蹤不明。”男人冷冷的道,聲音卻堪比北極的唏噓,那麼的讓人恐慌。
“老板,可是您現在不出麵,明尚會……”
“明尚會完蛋?”柳熙烈不著痕跡的應了一聲,語調中幾乎帶著淡淡的冷笑,“現在還不是時候,沒有撞得頭破血流,那個女人怎麼會學乖?”
電話很快便掛掉了,車子如離弦的箭,飛快的駛了出去。
夜色,寂寥。
偌大的包廂內,坐著三個俊帥的男人,女服務員放下了手中的酒,眼神卻貪戀般的在三個人的臉上掃來掃去。一個溫潤如玉,一個瀟灑倜儻,還有一個……冷得如同神祗一般。
見到外人走掉,江演才拿起酒瓶幫雲思陽倒了酒,“思陽,今天陪哥哥好好喝幾杯!那個家夥隻有半個胃,不能喝烈酒。”
雲思陽無奈的看了看那個自稱為哥哥的男人,一抹不著痕跡的苦笑便浮在了唇邊。自從他和江琪在一起之後,江演便總是以哥哥自居,雖然江琪的家人也是他的家人……不過,對著江演叫哥哥是完全不可能的,柳熙烈也沒有叫他哥哥啊,這個輩分還是不要排了才好。
“來,讓我們拿起杯子——”江演笑著道了一句,大有活絡氣氛的架勢,他看了看沒有動作的柳熙烈,跟著指了指他麵前的白開水,“快點兒的!喝水的那個也舉杯!”
柳熙烈雖然不耐煩,但看著雲思陽已然配合的拿起吞杯,自己便也拿起了裝著白水的高腳杯。
“俗話說長兄為父,今天要祝賀我家思陽,帶著雲氏拿下了跨江大橋的案子,百億進賬,雲氏頓時就生龍活虎了。”江演似是又想起了什麼,悠悠的又補了一句,“當然,我們的小諸葛,賽軍師,柳熙烈先生是最大的功臣!”
“如果你不給我起那麼多外號,我說不定會開心一點。”柳熙烈冷冷的道,將手中的水一飲而盡。
“如果沒有那句長兄為父我可能會更高興一點!”雲思陽也慢悠悠的補了一句,將手中的酒一飲而盡。
“咳……兩個不解風情的男人,如果沒有我,現在的場子可就冷了!”
“有你在也沒有多熱絡。”柳熙烈看了看手上的腕表,淡淡的蹙起眉頭,“有什麼事趕緊說,我半個小時後就要走了。”
“去哪裏?”
“巴黎。”
“熙烈啊,你不過兩天沒和夢禾見麵,用不著這麼馬不停蹄的奔過去吧……最重要的是,這兩天都沒有怎麼合眼,你先休息休息再走吧。”雲思陽淡淡的開口勸了一句,柳熙烈的眼底卻是迫不及待的光芒。
如果不是飛機起飛前要做一係列飛行準備,他說不定現在就走了。
“哥們,今天看到你的種種壯舉,我隻想說一句話!”江演湊到了柳熙烈的身邊,大手輕輕拍著他的肩膀,起伏的輪廓似是野獸那般凶猛,“你這招計中計實在是太高了!”
“你給王市長出的一招坐收漁利,簡直讓我自愧弗如啊。”江演讚佩的道,跟著豎起了大拇指。
“你以為坐收漁利的是王市長嗎?嗬……那個老東西收了柳依藍和李常順的錢,天平兩邊正搖擺的時候,那些照片殺了出來,順理成章的將明尚和李氏踢下馬……他裏裏外外雖然收了幾十個億,但真正的贏家……是柳熙烈才對,明尚遇到了那麼大的危難,他肯定會被眾星捧月的請回明尚。”雲思陽笑了笑,臉上盡是讚歎,“這家夥用兩天的時間把一切搞定了。”
“聽起來,你這話裏可沒有感謝我的意思啊……”柳熙烈慢悠悠的道,眉頭一挑,盡是玩味。
“我們雲家最珍貴的寶物都被你帶走了,怎麼會沒有感謝之意呢?”雲思陽一笑,指尖輕輕的拍打著大理石的桌麵,“我的妹妹和江演的妹妹不同,風華絕代傾國傾城的外貌,蕙質蘭心溫柔賢惠的性格……堪稱國色不為過吧?”
“哇靠,聽起來你很看不起我妹妹啊,既然我們家琪琪不夠風華絕代,你別娶她了!”江演不服氣的道,緊接著又像是想到了些什麼,伸手拉住了柳熙烈,“不過有一點不假,雲夢禾確實是國色,就是性子火辣了點兒!”
“漂亮的玫瑰可是最紮手的,我倒寧可她醜一點!”柳熙烈揉了揉眉心,那個丫頭各種耍賴的麵貌便出現在他的眼前,又低頭看了看手表,便跟著站起身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