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熙烈手術後的第二天便光榮出院了。出院的理由很簡單,不習慣穿著病號服睡覺,很討厭醫院的味道。
這個男人做了決定的事情沒人能改變,隻見昨日剛切除了半個胃,傷口還沒有愈合的男人自己坐了起來,穿好衣服,像個沒事人一樣的走出了病房。
雲夢禾中午從劇組跑到醫院來,看到的就是這個場景。
“那個,柳熙烈,你你你你……”雲夢禾有些驚愕的抓著了男人的手,顯得有些手足無措,“現在不能出院啊!你傷口還沒長好,會感染的。”
柳熙烈沒有說話,隻是用那雙冰凍住的眸子安然的望著她。
也對,剛做完手術就有精力和她滾床單的男人,拖著血淋淋的傷口出院的這種事肯定做得到。
“出院這種事情呢,不能按照你一個人的想法做決定,起碼,要和江玨姐商量一下啊,她是你的主治醫生……你說是不是?”雲夢禾兩隻手拉住了柳熙烈的胳膊,聲音顫抖著,似是討好但更像是輕哄。
柳熙烈活動了一下肩膀,大掌一收便將雲夢禾帶進了懷裏,“你去和江玨說就可以了。順便把出院手續辦好。”男人的唇瓣輕輕磨蹭著女人嬌俏的耳垂,忽然揚起一抹壞笑,“對了,你順便和江玨學一學打針、輸液和換藥……這些小事以後就由你來幫我做。”
男人的懷抱倏地撤離,雲夢禾突然失去重心的身體下意識的晃了晃,她追著柳熙烈走出去,男人高挺的背影正消失在走廊的拐角,穩重如山。
永安公墓。
柳熙烈高大俊美的身影立在陳覺的墓碑前。泛白的臉頰在陽光下如神祗般耀眼,他的雙手插進西褲的口袋,深邃的眸子中,蕩漾著幽暗的複雜。
“都說人之將死其言也善,可你為什麼要在雲夢禾麵前誣陷我呢?”男人的唇瓣緩緩掀起,冷然的聲音如大提琴演奏出的哀樂,透著冷。
柳熙烈的眼睛盯墓碑的照片上,就如同審視著陳覺這個人,不留情麵。沒有一個男人會對情敵仁慈,但是對於死者的尊重,他一直都有。
良久,男人終於將墨鏡掛上鼻梁,道了句,“雲夢禾,歸我了!”
“柳先生,您過來怎麼不提前說一聲……”墓地管理員一路小跑的繞了上來,像狗腿子一樣露著諂媚的笑容,“這是您的朋友,還是?”
“這塊墓好好照料著,雜草要及時修,墓前的花永遠要開得最好的。”柳熙烈麵無表情的吩咐了一句,踏著青石板的台階離開了。
永安公墓,是柳熙烈私人投資的項目。人世間的事卻總是如此,如果陳覺地下有知,會不會更加憤懣難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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雲夢禾到了劇組的時候總是異常忙碌,起初還注意形象打扮一下,現在便根本沒那個心情了。一條高腰短褲配上休閑寬鬆的襯衣,因為沒有頭繩,便用一隻鉛筆將頭發挽在了腦後。海城的拍攝還要持續一個多月,很多衣服和配飾便提前進了衣帽間。衣服和衣服之間,雲夢禾嬌俏的身影左右穿梭著。
中午去給柳熙烈辦了出院手續,讚助商便又送了十幾件西裝和休閑裝過來。一件件掛好後便開始做些細微的調整。
“今天的天氣真好,陽光明媚,萬裏無雲。”邊昱慢悠悠的晃進衣帽間,瀟灑的將胳膊搭在雲夢禾的肩膀上,“最適合去約會了,不是嗎?”
“是啊,不過你似乎沒有時間去約會……”雲夢禾歎了一聲,將手中的白色長褲和天藍色西裝外套放到邊昱的手裏,“助理歇班了嗎?怎麼最近都是你自己過來拿衣服?”
“想和你多相處一會兒唄……”邊昱魅惑人心的臉上,透著一絲玩世不恭的妖嬈笑意。
“現在相處過了,快去換衣服吧!”雲夢禾無奈的揉了揉額角,推著邊昱出了有些擁擠衣帽間。邊昱是男星中的翹楚,影視歌三棲,事業版圖鋪得很大,可即使是這樣,他的身上也沒有那些巨星的驕傲和排場,反而像個鄰家大男孩,愛耍寶,臉上也經常掛著笑容,與他相比,同是巨星的秋桐便顯得格外的難相處了……她對雲夢禾的刁難細致到一件衣服一個配飾,隻要和雲夢禾有關的一切,她盡數不滿意。
噠噠噠——
一陣匆忙的高跟鞋聲傳了過來,未見其人先聞其聲,秋桐尖利的聲音幾乎要穿透雲夢禾的耳膜。
“喂,這件衣服我沒法穿,換一件!”
這樣的情景雲夢禾似乎習以為常了,她拿起秋桐手中的白色及膝裙,無奈的搖了搖頭,“哪裏不滿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