叫做鎮天的人也坐到了石床上麵,他雙手扶著向心龍的背部。
隻感覺他抖了一下雙掌,背部處傳來一股溫熱,從他的手掌處逐漸擴散。
漫布於全身各處之時,身下從石床上傳遞的涼意逐漸的脫離了向心龍的身體。
身下的寒冷似乎與向心龍的身體中間產生了一層隔膜,寒氣無法入體,身體中的熱量無法與身下的冰床交換熱量。
自此向心龍的身體越來越熱,體內的血液沸騰了一般,漲的向心龍的臉幾乎快要充血,紫紅的有些嚇人。
到了一定程度之時,向心龍吐出了一大口血水,那血水是黑色的。
而後叫做鎮天的人收了手,過了片刻後,他將向心龍扶著躺下了,說道:“好了,你體內的淤血已經排出來了,現在隻需要你靜養就可以了。”
他下了冰床,去與夏姐交談了起來,不再理會躺在冰床上麵的向心龍。
向心龍躺在冰床上麵,感覺體內的熱量逐漸的在消散,慢慢的恢複了正常。
然冰床很涼,一直在向上冒著涼氣,向心龍的身體逐漸由熱轉為了涼,而且越來越涼。
涼的向心龍心中生寒,現在根本無法用功調理身體,恢複起來實在太慢。
然而向心龍突然發覺這冰床似乎在向上冒著涼氣之時,同時也恢複著向心龍體內的經脈,這一發現不禁令人興奮非常。
如此這樣下去的話,不出半天,自己便能下了這冰床。
夏姐忽然停下了與叫做鎮天的人談話,走到向心龍的身旁站定,她居高臨下的對向心龍說道:“向兄弟,你這劍叫什麼名字?”
向心龍張了張嘴,想要回答於她,但一想若將此劍的名字告訴於她,萬一她們想到了什麼,若對自己不利,結果豈不是很不令人樂觀了。
所以向心龍假裝不可以開口說話,隻是張了張嘴。
其實向心龍在那叫做鎮天的人運功療傷之後,自己就已經可以說話了。
夏姐見向心龍如此也沒有再繼續追問這劍叫什麼名字的問題,但她又問向心龍說道:“向兄弟,說實話,在見到你這柄劍的時候我竟想到了一些之前發生的一些事情,它對我恢複記憶確有很好的幫助,如果向兄弟你不介意的話,你先將它借我幾日如何?”
夏姐看著向心龍的眼睛,而後又說道:“向兄弟,如果你同意的話,就知會的點一點頭,如果不同意,我便就此將劍還於你。”
向心龍心道:借她也無妨,這“日月神劍”已經烙下了自己的精神印記,即便再有其他人想要對它如何,首先就先將我那精神印記抹除掉,抹除掉談何容易,那是需要耗費巨大的精神力的,弄不好精神世界就此泯滅於其中。
隨後向心龍對夏姐點了點頭,夏姐帶著那柄“日月神劍”到一旁鑽研去了。
或許夏姐和那叫做鎮天的人已然認出了這柄劍,隻是不敢相信它竟然會在向心龍的手中而已。
夏姐從平台處掉落之時,那有如萬丈深淵一樣的高度下,夏姐竟沒有任何事情,那麼這樣的結果也隻有一個,那就是這叫做鎮天的人將夏姐接住了,這才避免了夏姐極速下墜的身體撞到地麵,她才得以生還。
那叫做鎮天的人腳步輕盈的來到向心龍的身前,同樣是居高臨下,但這次向心龍看清楚了他的模樣。
他的頭發飄飄,披在肩上,額前有白發不多,但他的臉色卻是蠟黃,似乎長久不見陽光的原因所導致的。
凹陷的眼窩,更凸顯他高高的鼻梁,眼角已經多出了許多眼紋,估計他的歲數,大概也有六旬了。
他看著向心龍似乎沒有什麼話要對向心龍說,隻是這樣看著。
向心龍也看著他,此刻隻有涼氣在不斷的飄蕩,仿佛浴室裏麵的蒸汽,氤氳而索繞。
片刻後,他突然開口說道:“你和向文武是什麼關係?”
……他這剛開口的一句話將向心龍整的有些懵!眼睛睜大了幾分。
他認識向心龍的爺爺向文武,但向心龍不清楚此人是友還是敵?這叫向心龍如何回答於他!
他又說道:“你盡管放心,我不會對你怎麼樣,我也隻是想知道向文武是你什麼人,從剛才你的表情我能看出你和他是有關係的,況且你們的相貌也很相似。”
聽他這麼一說,向心龍不禁為自己剛才睜大的眼睛而感到後悔,怎麼這麼不夠沉著,下次若遇到事情一定要麵不改色,心不跳!
向心龍依然張了張嘴,沒有說出話來,恰到好處的避開了回答他的問話。
然他卻對向心龍說道:“好了,不要再演戲了,我知道你能開口說話,這樣,我告訴你,我對你沒有惡意,向文武也不是我的仇人,這樣你可以放心的說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