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老聽到了薛逞誌的話,適著斬斷蛟龍之須,這畜牲可真聰明,竟然知道了胡老的想法,將胡須緊貼頭部,這樣一來胡須便能夠與頭部靈活移動,再不會被動受製。
現在若想成功斬斷胡須,唯有幾人合作才是正途,胡老喊道:“你們能不能分散開它的注意力,隻需一次即可。”
也許是為了配合胡老,薛逞誌突然將手中之劍射出,朝蛇身刺去,不偏不正,射進了蛟龍鱗甲的縫隙處,一聲嘯聲響徹蒼穹,是那痛苦聲和夾雜著的憤怒。
它高高抬起的頭顱在這一聲長嘯中仿佛忘記了什麼,痛苦充斥了它的整個神經,也就是這個時候,胡老的劍已經摸到了那跟長長的胡須。
說時遲那時快,一根胡須瞬間打著卷飛落而下,蛟龍的胡須向壁虎的尾巴一樣,即便脫落也依然在動,落地後左右來回蜷縮跳動著,此時胡須要比蛟龍更加抓狂。
它失去了賴以生存的根基,定會會垂死掙紮一番,蛟龍斷須一根而已,還有一根依然還在,若能將那根也弄下來豈不更好!
事實在蛟龍斷須之時一道白光閃過頭腦中的意識,就像觸電一般感應到了胡須已經斷掉。
蛟龍意識到另一根的危險,立刻緊緊貼在頭顱之上,晃動中突然間發現自己有些不對勁,哪裏不對勁?
斷須之處整個半邊身子仿佛不受支配一般,在逐漸的麻木,蛟龍快要哭了!他搖晃的身子險些支撐不住。
也許這就是蛟龍的命運吧!此時幕老已出手,催起禦劍術,直刺蛟龍頭顱,危機已然臨身,蛟龍哪能預見不到!
也隻有突破重圍另謀它計,它堅硬的鱗甲可不是用來展覽的,本晃動的身子,更加搖晃起來,下一刻它重重的砸倒在地,蛇尾不斷的掃著有人的地方。
蛟龍瘋狂的擺尾,可人類太狡猾,竟然一次都沒有掃中,見勢不可為,朝湖邊遊去。
見到在湖邊一側被他用蛇尾掃中的那兩名守衛躺倒在地,另它興奮異常,快速的遊動了過去,叼起來直奔湖中。
蛟龍在逃,幾人怎麼能夠追的上它,隻能眼睜睜的看著被叼走的兩人發出淒苦的慘叫之聲回蕩在每一個人的耳中。
無能為力了,蛟龍已經下沉到了湖中,消失不見,哀歎聲此起彼伏,薛逞誌突然跪倒在地,向著湖中深深地磕下一頭,長磕不起。
見此情景,向心龍一瘸一拐的來到他的身旁,艱難的蹲下身,兩手扶住他低垂的肩膀,發現他的肩膀在不住的顫抖著。
逝者已矣,我們也隻有默默的在心中為他們二人祈禱,希望他們早登極樂,向心龍用力將薛逞誌扶起,看向他時你已是兩行熱淚爬上臉頰。
男兒有淚不輕彈,隻是未到傷心時。薛逞誌囫圇的用袖子擦去了臉頰上的淚痕又揉了揉眼睛,感覺好了一些便轉頭看向扶他起來的向心龍。
看到向心龍時才發現原來比自己還要年輕,然後說道:“我沒事,隻是可惜我寨中又少了兩名有能力的守衛。”
向心龍不禁汗顏,這也叫有能力!那沒能力的什麼樣?看來都是種地的一些普通人啊!其實這樣不是很好嗎!
有如世外桃源,不理江湖事,不受江湖所擾,這樣的生活豈不樂乎,可偏偏蛟龍時常來訪,打擾清淨。
也難怪寨中之人會如此之少,大概就是在對付蛟龍的時候付出了慘痛的代價,可要說將蛟龍帶入‘空城陣’中也隻有將它兩根胡須斬斷,當它失去意念之時方可。
不然它怎麼會輕易上當,因為它的同類已有前車之鑒,再上當就隻能說明它是來尋死的。
薛逞誌已經起來了,看向麵前的三個人說道:“之前是晚輩的不是,還望不記前嫌,蛟龍之事晚輩謝過各位。”
向心龍便說道:“薛兄哪裏話!我等怎會計較那些小事,倒是你要節哀啊!這蛟龍沒死,等它恢複過來定會前來報複,所以在這段時間裏要化悲痛為動力,加大對寨族之人的培養,若不敵還是深居陣中以求安穩。”
薛逞誌聽後也覺得向心龍說的十分有理便說道:“的確,是應該加緊對寨民的培養了,對了,還沒有請教這位仁兄高姓大名”
“在下向心龍,如果我們下次遇到定要把酒言歡,不醉不歸”向心龍說道
薛逞誌聽後有些不自然說道:“難道這就要走了嗎?不再去寨中讚留兩日?還是在怪我之前耍的一點小陰謀?”
向心龍卻回道:“薛兄切莫多想,如果我等在意這些,還來舍命斬蛟龍做甚!隻是我們一同還有三人已經走遠,我們不得不去追上他們,萬一他們有什麼不測,我心難安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