窗外滂沱大雨,狂風肆虐,房頂飄著一層白霧,水花四濺,順著房簷淌下,落到地麵,形成小溪源源不斷。
大樹傾斜的就像拄著拐杖的駝背老人,仿佛再大一點風就會折掉一樣,天空依舊雷電交加。
每一聲響都仿佛要劈開大地一樣,來懲罰那些背離天道的人類,但這樣也沒能喚醒躺在病榻之上的向心龍。
這是一個瓦頂,四周用石塊堆砌而成的房屋,房屋內有灶台桌椅板凳,桌子上麵擺放著一壺酒、一個酒杯和兩雙碗筷,再無其他。
床榻旁坐著兩個人,一個是發斌斑白留有胡須的老者,一個是十三四歲的少年。
少年說道:“爺爺他怎麼還不醒啊都三天了不吃不喝的會不會就這樣死了啊?”
老者回答道:“看他氣息微弱又沒有進食實在不好說啊,但從他的脈象看,所受內傷應該好的差不多了,再等等吧,也就這一兩天的事了,等明天雨停了咱爺倆再去山上采些藥材回來。”
一夜無話,第二天清晨,雨早已停熄,太陽還沒睜開它惺忪的睡眼。
爺孫倆就早早的起來了,打開門窗,新鮮的空氣進入屋內帶著泥土青草的味道,感覺是那麼的美好!新的一天開始了。
少年帶著愉悅的心情跟著爺爺上山了,林間小路鳥語花香,枝頭鳥兒唧唧叫著顯得清脆悠揚,時不時會從樹枝上麵掉下幾滴雨滴。
林間花草葉片上麵像剛剛噴灑過水時一樣,顯得十分有活力,穿過密林太陽剛剛突破雲層天邊一片映紅像害羞的小姑娘的臉。
穿過密林便來到了山腳下,山路有些崎嶇十分不好走尤其是剛下過雨。
當爺孫倆爬到山腰時天空已太陽高照烈日炎炎,這裏盛產艾草山腰間就已多的數不過來。
爺孫倆並沒有到山頂便收集了兩框的藥材,收集完自然是要回去的,當爺孫倆到達山腳下時遠處走來了倆個道人。
一個身穿白大褂頭係白繩,頭前的一小搓頭發遮住了他的小半邊臉,與他十分相像的那個人隻是衣服的顏色不一樣是黑色的。
少年說:“這兩個人是誰怎麼會在這裏。”
老者說:“不要亂講話,呆會隻管跟在我的後麵什麼都不要問什麼都不要說聽到沒有。”
少年說:“好我知道了。”
兩個道人到了近前抬手攔住了爺孫倆的去路,麵無表情的說道:“先生請留步,請問你們有沒有看到一個二十五六歲的年輕人穿著一身白大褂身材秀長個頭跟我差不多少?”
黑袍大褂劉興風接著說:“如果我們知道你們看到過卻沒有告訴我們,那麼別怪我事先沒有告訴你,我們通常將對我們撒謊的人萬箭穿心!”
老者恭謹的說道:“二位爺,小人不敢,如果看到了一定告知,隻是小人確實沒有看到,這荒山野嶺的野獸經常出沒,說不好二位爺要找的人被野獸吃掉了也說不定。”
白袍大褂劉雪雨道:“那就不打擾先生了我們走。”
看著二人離開後爺孫倆飛快的抄小路離開,道路上沒有留下任何痕跡。
老者帶著少年腳尖輕點地麵,老者的輕功十分了得,光這一出便可看出老者竟是一個隱士高手,但少年卻沒有習得半點功夫。
回到了家,少年和老者將采來的藥材放下,在碗廚中找到了導藥用的小缽,按照爺爺的吩咐找出了幾味藥材按比例將其放入缽中導藥。
導好後放入罐中然後生火煎藥,少年在旁側觀看著火力,時不時回頭看一眼躺在床上的人。
他在想:這到底是什麼人啊?怎麼會從懸崖上摔下來,而且還受了這麼重的內傷,剛剛那兩個人不就是在找他嗎?莫非是他們將他打傷的!之所以找他是確認他死了嗎?應該是這樣的吧?難怪爺爺沒有說出他在哪呢!爺爺將方圓五裏都布置了陣法相信他們是不會找到這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