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芝藏身之處,附近有幾株草十分可疑。她眉頭微皺,揪住一棵向懷中一拉,草竟然變成一個人,卻是滿臉尷尬的常可馨。
元芝不敢出聲,以道術穿心,道:“怎麼是你,另外幾株草是誰?”
常可馨功力尚淺,對傳心這裏遁法尚不能掌握,隻能咧嘴一笑,在空中用手指寫道:“是祝宏圖和鄭傑。”
元芝傳心給那二人,道:“還不過來?”
那二人變回原形,靠近元芝附近。元芝未免他三個仙童功力不足,泄漏仙氣,做了一個簡單的防禦陣罩在外麵。如此作用不但可疑阻擋仙氣外泄,也可以阻隔聲音傳播。
元芝問道:“你們在這裏做什麼?”
祝宏圖道:“我們按照師姐吩咐在這附近一帶巡視,卻突然聽到山下騷動。當我們意識到那可能是水徒館的人時,他們已經距離我們很近。情急下我們不敢靠近,也不敢移動,隻得變化了乞求不被發現。也不知究竟為了何事,他們的人好像十分慌亂。”
元芝點頭道:“你們的處理很好。憑你們的功力,隻要對方有一兩個功力高強的遊仙,便可根據你們行動時泄漏出的仙氣發覺你們。附近還有其他我們的人在活動麼?”
鄭傑道:“沒有,隻有我們三個。”
元芝點頭,喃喃道:“突然如此騷動,究竟發生什麼事情了?”
常可馨道:“元師姐,你說他們這麼混亂,會不會是之前所說的飛仙上山了?”
其他三人俱是一驚,倘若當真有飛仙上山,那便真的大事不妙。
元芝滿麵愁雲,歎道:“極有可能。若當真如此,那我們也隻好迅速下山,盡快趕回靈鷲山了。有飛仙參與,事情已經發展到我們無力觸摸的情況。”
水徒館的混亂愈演愈烈,有超過百人擁擠下山,將七個重傷的仙人攙扶上來。看那七人均是散仙,卻全身是血,傷痕累累,很難想象究竟遇到了何種情況。其中有三個人傷勢較輕,還能保持清醒,而另外四人則已昏迷。
一人問道:“究竟發生什麼事了,為什麼你們傷勢如此嚴重?”
一個傷勢最輕的散仙麵露驚駭,道:“魔鬼,我們,我們遇到,魔,魔鬼了。”
那人一怔,奇道:“什麼魔鬼?對了,你們不是去迎接上官長老,他老人家在何處?”
聽到上官長老四字,元芝心頭微震,暗道:“果然有飛仙上山。上官長老,應該是水徒館七大飛仙之一的上官岩。這下當真麻煩了。如果他也從這裏上山,憑他功力,不可能發現不了我們。”
就在元芝心中焦急之時,卻聽那受傷散仙慘叫一聲,仿佛想起了什麼無比恐怖的事情。雙腳一軟,摔倒在地,顫聲道:“魔鬼,他們是魔鬼。”
那人豈料到堂堂散仙會有如此失態的變化,一怔之下,抓住那人肩頭,大聲叫道:“究竟發生什麼事了?喂,你,你說話啊。”
旁邊另一位散仙緩緩抬頭,有氣無力的道:“不用問他了,問了也沒用,他是說不清楚的。”
那人轉向這人,問道:“那你說,究竟發生什麼事了?上官長老呢?難道你們沒見到他老人家?”
那散仙哼笑一聲,眼中透出無限的恐懼。“什麼長老,什麼飛仙,都已經沒有了。”
那人聽得莫明其妙,忙問道:“什麼叫沒有了?他,他老人家究竟怎麼樣了?”
那散仙長歎一聲,道:“我不知道,其他人也不知道。我們在路上……”胸口挺起,哇的吐出一口血。
那人一見大驚,忙道:“快快,攙扶幾位回去治療,其他事情稍後再說。”
那散仙咯咯哼笑幾聲,嘴角上還掛著血絲,顯得有幾分猙獰。他道:“不用再等什麼上官長老了,他已經被人抓走了。我們現在最好設好防備,不然就全完了。”
那人驚道:“上官長老被抓?他,他可是飛仙,怎麼可能被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