顫悠悠的指著這堆東西,方哲都快哭了,沉痛的問道:“師傅,師姐,這,這堆破爛到底是啥啊?”
慕容晚怒道:“臭小子,怎麼說話呢!”
方哲撓撓頭,拿起一把木劍,疑惑的問:“師傅您千萬別生氣,可我實在不明白這把木劍是做什麼的?好像那些道士們作法的時候喜歡用這個,呃,徒弟愚鈍,如此高深的技藝暫時就不學了……”說完,還自作聰明的擺了一個道士施法的姿勢,搖頭晃腦的把木劍舞了幾圈,嘴裏念念有詞“太上老君急急如律令”雲雲。
看到他這副傻樣,慕容晚恨不得把他扔出去,撫胸極力壓住怒氣,對李湘說道:“湘兒,取把鋼劍來。”
李湘努力忍著笑,點點頭拿來一把寒光閃閃的鋼劍,輕輕放在慕容晚麵前。
慕容晚握劍在手,沉聲說道:“來,和為師過一招。”
方哲大驚道:“師傅,您怎麼欺負人啊?本來徒兒就沒您內功高深,再拿根破木頭更沒搞頭了……”
“行,那你把破木頭給我。”慕容晚怒極反笑,把鋼劍遞給方哲。
方哲大喜,連忙接過來,恭敬的把木劍還給慕容晚,掂了掂鋼劍的份量,躍躍欲試的說道:“師傅,您老早以前就曾說過,如果徒兒能勝過您一招,就把沒收的雜誌還給徒兒,此話還當真不?”
慕容晚額頭青筋一跳,想起那堆烏七八糟的《花花少爺》她就心頭冒火,沉聲問道:“你對那些淫書穢刊還挺念念不忘的啊?信不信為師一劍劈了你,省得你出去給月華宮丟臉?”
“冤枉啊!”方哲大叫道,“哪裏淫穢了啊,不就是蠻族的服飾多了些嗎?人家那裏天氣熱人又窮,買不起也用不著太多的布料,自然要那樣打扮了。咱們大漢可是堂堂天朝,要尊重少數民族的風土習慣,師傅您有種族歧視……”
“閉嘴!”慕容晚喝道,“哪來這麼多廢話,為師一言九鼎,看你的本事了。”
“嗯。”方哲點點頭,全力運轉玄天寶鑒,鋼劍在內力的催動下嗡嗡作響,閃爍著森然的藍色光芒。
慕容晚滿意的點點頭,說道:“看來這段時間你倒沒忘記練功,總算沒有辜負為師一番心血。來吧,為師隻守不攻,看看為師的破木頭能擋你幾招。”
“徒兒來了,師傅您小心。”方哲自信滿滿的說道,話音未落,手中鋼劍猛然刺向慕容晚手中的木劍。
本以為師傅會以柔勁蕩開自己的攻擊,方哲也想好了幾種後續的招式,但令他無比震驚的事情發生了——慕容晚僅僅是輕描淡寫的把木劍向前一伸,兩把劍結結實實的撞在一起,伴隨著“叮!”一聲脆響,方哲瞬間感到手上一輕,鋼劍竟齊齊斷成兩截!
方哲愣愣的看著手裏的斷劍,再看看那根所謂的破木頭,臉上的表情相當之精彩。
“明白了?”慕容晚斜了他一眼,扭頭對李湘說道:“湘兒,你師弟瞧不上這根破木頭,為師便把它給你了,你要記得……”
她的話還沒說話,方哲一聲大叫,撲到慕容晚身上,抱著她的大腿一陣陣幹嚎:“師傅啊,徒兒有眼無珠……呃,師姐武藝高強,自然用不上此種神兵利器,徒兒武功低微,委實要靠它保命啊……師傅啊,師傅……”
“……”慕容晚與李湘相視苦笑,對這種賴皮徒弟和賴皮師弟都頗感無奈。
“行了,起來吧。”慕容晚把木劍放回桌上,“此劍名為無名劍,是為師一位摯友的遺物。如今把它傳給你,萬萬不能辜負為師一番心血,明白嗎?”
“嗯嗯嗯!”方哲趕緊把無名劍抱在懷裏,“師傅你放心,劍在人在,劍亡人亡……”
“今天你哪來那麼多廢話!”慕容晚怒道,“劍是死物,劍亡人亡有何意義!如果為師看重這些,也就不會把摯友的遺物傳給你這逆徒了!”
“嘿,師傅,我也就是那麼一說……”方哲吐吐舌頭,馬上又把視線轉移到其它的東西上,滿懷期待的問:“那這些呢?徒兒實在有眼無珠,師傅可要好好給徒兒講講,聽您一席話,勝練十年功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