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簡直快要嚷嚷起來了,他說:“這可是妓女的盛典!噢,維納斯節,我可有好多年沒嚐過羅馬城的維納斯服務了。”
“維納斯服務?”阿奢隨口問道,他還在想剛才看到的那個人,有點心不在焉。
“是的,是的,在明天,賽會隻要一開始,你就會看到有二十萬個妓女一起湧上街頭!她們最多穿著點輕紗,我們叫她們裸體,她們就會裸體,她們會排著隊,到處遊行。最重要的,在賽會期間,她們會向所有的男人,提供免費的維納斯之服務!以朱庇特的名義,這是妓女的節日,更是男人的狂歡!”
希臘人平靜了下來,他不滿意阿奢的態度:“你一點兒也不興奮。”
“有什麼好興奮的?”
“二十萬個妓女!全部免費!”
“我有的是錢。”
希臘人不再理他,他哼著歌兒,在前帶路。他哼哼著:“麗瑞斯一直都要嘬,沒個夠兒。噢,噢,她嘬得沒個夠兒。”
阿奢說的是實話,剩下的虔誠,還足有上百萬個銀幣,有錢的公民往往一個人就捐出幾百上千個銀幣,富有的奴隸甚至比公民捐獻得還多。
但這些錢,並不能滿足屋大維的需要,更遠遠不夠阿奢自己需要的數量。錢幣是一切的基礎,不能把希望都放在信徒的身上,阿奢把思緒從麥納斯身上收回,問希臘人:“我有個不錯的生意,你有沒有興趣?”
“是什麼?”希臘人停下小曲兒,問道。
“我注意到你們的玻璃和紙張,都不是很理想。尤其是紙張,說實話,和我的國家生產出來的,簡直是沒法兒比。”阿奢說,他從懷裏拿出幾張自己從賽爾斯帶來的紙,遞給了希臘人。
“噢!居然可以裁剪成這樣規則的形狀,……顏色太好看了,不怕裂?居然可以隨意折疊,太完美了,它怕濕嗎?……也不?朱庇特神在上,這是一筆大買賣!”希臘人興奮極了,他抓著那幾張紙不放,他追問,“你帶來了多少這種紙?都在哪裏?--我們要發財了!”
“不,我並沒有帶太多的紙來,因為我隻聽說你們需要絲綢和瓷器。”阿奢回答道,峰回路轉,他又說,“不過,我幼年隨父親行商的時候,結識了幾個懂得造紙的工匠,所以對其程序很熟悉。隻要有足夠的原料和人手,現在就可以動工。”
“需要什麼原料?”
“樹皮,破布,魚網之類。”
“噢,這太廉價了!我們現在就立刻回去,拉美西斯有的是奴隸,我們馬上就要開工!”
“在昨天晚飯前,拉美西斯送給我那幾本書的時候,我已經和他談過了。事實上,為了謹慎,我們都同意,所有的工匠都采用我挑選的信徒;工廠的管理人員和護衛,也由烏桓人和我的信徒擔任。”
“我負責什麼?”希臘人在期待自己的名字,這是一本萬利的買賣,他絕不能錯過。
“你常年跑船,熟悉各地的情況,並認識很多的大商人;所以,在運輸上,就由你負責。”
“隻是個跑腿兒。”希臘人很不滿意,他要爭取更高的職位。
“你可以拒絕。”
“不!我接受。”希臘人立刻放棄了自己的堅持,他跟著問,“一個月能給我多少錢?”
“兩千個銀幣。”這已是一個大數目,工人和農民,一天的收入隻是一個銀幣。
阿奢停了一下,繼續說道:“我和拉美西斯決定按照你們的慣例,組成一個商號。場地、原料,都由他提供,他並且負責業務的開展;我負責技術,除了造紙,還有玻璃工藝,並且保證不會外泄;百分之四十的股份是他的,剩下的是我的。--除了給你開出的薪金之外,如果你幹得好,或許我會從自己的所得中,再多給你一點兒。”
“尊敬的阿奢,您真是一個慷慨的好人兒。請您盡管放心,工作至上,正是我唯一的信奉。”對阿奢的承諾,埃斯庫羅斯很感激,他快活地直想跳起來。
他要做些什麼,來緩解興奮的昏眩,他接著哼起了剛才沒唱完的小曲:“脫掉你的褲子吧,讓她嘬兒,她喜歡嘬兒,沒個夠兒。”
Ⅰ,或者為了競選,或者為了達到某種目的,貴族們舉辦賽會,並負責期間的食物,以此來賄賂市民,早已成了慣例。有大批的無業遊民就指此過活,他們的選票會全部投給掠奪了他們的財富,又施舍給他們一點東西的貴族。
Ⅱ,羅馬當時所用紙有兩種,一種是羊皮紙,一種是莎草紙。
前者在3世紀之後代替了莎草紙。
後者是從埃及傳入,原料是莎草,這是尼羅河畔的特產;工匠們把它的莖切成細條,在水中浸泡,再用重物碾壓,經過陽光曝曬,把它們一幅幅地黏在一起,一係列的程序結束,就得到了可以用來書寫的東西。
按照對紙的定義,莎草紙不算是紙。它沒有打破植物的纖維分裂,所以不宜折疊,材質脆弱,不適合在長期潮濕的地方使用。使用它的時候,在1世紀之前,隻能把它卷成卷軸,粘在小木棍上,有些書籍,甚至達到幾十米。
我國出土的文物中,最早的是bc2世紀的紙,被稱為灞橋紙。和蔡倫改進後的紙相比,這種紙還很粗糙,書寫不太方便。造紙不但從中國傳到了世界各地,加速了文明的進程;即使到了現代,造紙的程序,還是沒一點的改變,不同的,隻是現在使用了機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