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幽靜靜地聽完這個故事才道“你的意思是董清濁的妻子前後不是一個人，可是現在哪有那麼高明的易容術，就算是整容也很難將兩個人整得完全一樣。”
董清濁不是軍閥頭子，他跟他的妻子在結婚前就接觸過，可以說對她的長相了如指掌，除非一模一樣，否則很容易被他看出來。
“倒是你孤陋寡聞，”白翎看見方幽炸毛了連忙改了措辭“這種事本就很隱秘，易容師常年替人改換容貌，那些改變容貌的人哪個想讓別人知道，因此一般人是很難聽說到的。”
“你講的這個故事，裏麵易容師能將丫鬟易容成小姐，那客人的第一個妻子也可能是被易容的了？”方幽覺得猜測無用，還是要調查一番。
這一天，天朗氣清，正好適合跟蹤，方幽備齊零食偷偷跟在董清濁的妻子身後。
董清濁的妻子叫柳秋月，長得確實很漂亮，怪不得董清濁說對她的樣貌自己非常滿意。
隻是這人長得好，脾氣卻不太好，被方幽跟著的這段期間已經跟好幾個人吵過架了，從打掃衛生的吵到售貨員，饒是吵過架，最後還從櫃台裏買了很多奢侈品。當然她和董清濁應該不在意她花得那些錢。總之麵前這個驕橫的女子跟董清濁描述的婚後溫柔賢淑的妻子還是差了很多，倒是跟之前所言相親時看不順眼就惡言相向的形象比較符合。
方幽往嘴裏塞了一把薯片，繼續跟著後，看見柳秋月進了一家咖啡廳，跟一個衣著普通的男人攀談了一陣，因為方幽隔得遠並沒有聽清兩人說什麼，柳秋月這個時候倒沒有脾氣那麼壞，又跟人吵架，隻是臉色不好看，話不多說幾句，都是對方在說。對麵那個男子似乎有哀求的意思，柳秋月從包裏拿出一張支票遞了過去，對方不收，她把支票放在桌子上，起身就離開。男子叫了兩聲，看她不回來，也不去追，隻是卷起支票出了咖啡廳，方幽本來要繼續追走遠的柳秋月，結果看見男子出來後把手裏的支票扯碎扔進垃圾箱。
這是有錢不要的節奏麼？之前以為是兩人有債務關係，柳秋月是還錢的，沒想到對方竟然不要這筆錢，看樣子情況比方幽想象的複雜，這難道是一筆情債？這一耽誤，人已經不見了，方幽也不用繼續跟下去，往回走的時候，正好路過了方華集團，想了想決定順便拜訪一下董清濁。
此時，董清濁正在開會，委托秘書招待方幽，並讓她到自己的辦公室等待。董清濁的辦公室裏堆放著很多文件，牆角擱著幾盆綠植，才看著不那麼壓抑，方幽坐在待客的沙發上，喝著秘書泡好的奶茶，看著桌子上一堆東西出神。
這時，辦公室的門被打開，柳秋月走了進來，顯然有些意外裏麵居然有人，不過倒也沒問方幽是誰，找了另外一個沙發坐了下來。
秘書很快端過來一杯綠茶，柳秋月喝了兩口，窩在自己的沙發上也等待了起來。
方幽難得近距離接觸到她，於是刺探道“你是董先生的妻子吧，長得真漂亮。”
柳秋月聽見有人誇自己漂亮，便脾氣不錯“我沒見過你，你是他的朋友還是合作夥伴？”
不得不說，柳秋月不生氣的時候，氣質也很好，語氣很熨帖，像個端莊文雅的淑女。
“哦，算是有事務往來，前一段董先生跟我說他的妻子懷孕了，恭喜你們了。”方幽一邊說一邊瞅著對方的肚子。
柳秋月不自然起來，不過還是解釋“是醫院誤診了，害的他白開心。”
方幽裝作才知道的樣“啊，對不起，惹你傷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