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卿華的腳步不由自主地停下來了她注意到老太太懷中的孩子不過幾個月大,正哇哇地哭著,孩子的嘴角有著幹涸的血跡,王卿華起先以為是孩子地血,不料王卿華看到了那老嫗向她伸來的端著磕破了邊的碗的手,那五個手指每一個指尖都破著。
王卿華看著那連啼哭都幾乎沒了聲響的孩子,她心頭一顫,以往那些不好的記憶如潮水一般湧上心頭,孩子的啼哭聲那是多麼熟悉,她的那兩個可憐的孩子她都沒來得及嗬護他們給他們母愛。
想到這些她便越發憐惜起那個可憐的孩子。
“姐姐,給我們點吃……吃的好嗎?妹妹沒有吃的,奶奶……奶奶用她的血來喂妹妹,”然而她竟然沒有發現老婦人的身旁還有一個約莫十一二歲的小男孩,他說話都斷斷續續地,奄奄一息的趴在地上胳膊從隻有半截的袖子裏伸出來努力地想要去觸碰王卿華地鞋子。
許是餓的太久了,他的眼睛都凸出來了,鑲嵌在那那枯痩地臉上顯得是如此地可怕,他染上泥濘的胳膊上好幾處被挎傷地疤痕的結痂。
放眼望去幾乎小孩婦人都縮在角落裏幾乎都是奄奄一息,看得王卿華一股心酸湧上心頭,她緩緩閉上了眼睛愣是把要從眼底溢出來的淚水給壓了回去,王卿華從自己的包袱中拿出了一個饅頭遞給了小男孩。
小男孩幾乎都沒有力氣去伸手接住那近在咫尺的渴望依舊地饅頭,王卿華緩緩地彎下腰把饅頭塞到了小男孩手中,小男孩兩隻手緊緊地捧住饅頭就要往嘴裏塞得時候,磨了磨牙看了一眼仗著嘴幹哭的孩子,抬起頭看著王卿華道:“姐姐,你有沒有幹淨的水?”
王卿華看著那雙幹淨明朗充滿渴望的眼睛,雖然自己的水不多了她還是拿出來連著水壺給小男孩了,隻見小男孩拿起幹饅頭揉成了麵狀把水倒在了手中,和成了可以喝的麵糊狀地,把手伸到了那嬰孩嘴邊吃力的說道:“小…小妹妹,不哭不哭,嗷~嗷~嗷~,哥哥給…給你吃的!”
那老婦人卻在無力的揮手拒絕著王卿華不忍在看著這副催人淚下的場麵,她又給小男孩放了幾個饅頭,牽起馬不顧在一旁皺眉的唐子胥先行往前走去。
過了好久都沒有察覺到唐子胥的王卿華轉身。
而唐子胥此刻蹲在小男孩身邊問道:“如果我可以讓你吃得飽飯,過上好日子你願不願意跟我走!”小男孩抿了抿幹涸的唇點堅定地頭道:“好!”
而後小男孩解釋道:“我叫周楊,爹和哥哥被抓去修…修築河堤了,娘被…被水淹了!”說起家人小男孩不自禁落淚抽噎著,最後都顫抖起來了。
唐子胥拍了拍他的肩膀,扶著他的背幫他順氣,小男孩的氣息漸漸平息了之後給了小男孩一個石頭似的東西,附在小男孩說道:“你拿著這個東西去…………!”然後給小男孩懷中塞了幾張銀票。
臨走前給了他一個堅強的眼神:“男子漢!”
“大丈夫!”小男孩道。
而後牽著馬追上了王卿華的腳步,和王卿華並排走著,王卿華不解的問道:“你剛剛幹什麼了?”
唐子胥挑眉道:“看那小男孩可憐,給了他一點點小小的幫助!”
兩人走了每一會就聽見了吵鬧的喧鬧聲,還伴隨著婦女孩童的尖叫聲,在這安靜的地方顯得好不淒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