槍聲傳來的地方在一片樹林之後,這裏是一塊寬闊的草地,那個被梁左派去送孩子的新兵趴在地上,肩頭插著好幾支竹箭。但是他一就堅持射擊,隻不過子彈射向天空和地麵。而在他對麵幾百個黑乎乎的雜碎,用刀押著仨葡萄牙兵,兩個雜碎一手抱著一個孩子,刀就放在倆孩子的脖子上。
這幫雜碎沒有一窩蜂似的湧上來,因為他們害怕大明士兵手中的槍,當他們看到這個中了毒箭的士兵隻是開槍震懾之後,膽子逐漸大了起來,一步步的向前靠近。
這個新兵的視線越來越模糊,他知道是毒性發作了,他奮力搖搖頭之後,瞄準抱著倆孩子的雜碎扣動扳機。
砰砰,倆雜碎的腦袋被打成了爛西瓜,兩個孩子也掉到地上。就在這時這個新兵眼前一黑,暈了過去。
“#¥%……&*”
誰知道這幫雜碎喊的是啥,反正是一窩蜂似的衝了上來。砰砰砰,三聲沉悶的槍聲響起,那三個押著葡萄牙兵的雜碎腦袋開了花。
噠噠噠噠噠噠,轟轟轟。猛烈的射擊聲響起,梁左他們趕到了。戰士們衝向雜碎,衝鋒槍不斷掃射,手榴彈一枚枚扔出,幾百雜碎迅速四散奔逃。三個葡萄牙兵和倆孩子被戰士們救了回來。
梁左抱起新兵喊著:“狗剩,狗剩醒醒千萬別睡,醫護兵快來!”
土著的竹箭是塗了毒藥的,雖不是見血封喉,但是毒死一個人還是沒問題的。狗剩慢慢睜開眼睛說:“班長,我沒給你丟臉吧?”
梁左雙眼垂淚不住的點頭哽咽的說不出話來。
狗剩:“班長,告訴我娘,我是戰死的,我沒給大明沒給爹娘丟臉!”
“狗剩!我的好兄弟!”
狗剩在梁左懷裏慢慢閉上眼睛,梁左雙眼血紅抄起衝鋒槍就追像那幫雜碎。兄弟們也是一個個怒吼著窮追不舍,那幫雜碎就跟無頭蒼蠅似的東一群西一群的亂跑,可是他們沒跑多遠就驚叫著往回跑,原來是幾輛裝甲車和水陸坦克開了過來,最後,這幫雜碎被圍在草地上。
孫立國從裝甲車裏鑽出來,當他看到倒在草地上的狗剩的時候,他的雙眼放射出寒光。
“麻了隔壁的,敢殺老子的兵,殺!一個不留!”
戰鬥,也許根本算不上戰鬥,就在短短幾分鍾內結束了。成堆的雜碎堆在草地上,孫立國一聲令下,四五支火焰噴射器一起噴吐烈焰,直到將燃料用盡才罷休。草地上的雜碎變成了一對巨大的火炬,那些躺著裝死的雜碎帶著滿身烈焰慘叫著往外爬。有個別明軍戰士看不下去了,直接開槍射擊。
孫立國:“不準開槍!燒死這幫雜碎!麻麻德,跟這幫雜碎打簡直是對大明帝國海軍陸戰隊的侮辱。麻了隔壁的,都給我聽著,以後見了雜碎,隻要他們敢看你們一眼就立即往死裏打,甭客氣!麻了隔壁的!”
“是,營長!”
那仨葡萄牙兵用一副擔架抬著狗剩,誰要替換一下都不答應。那倆孩子也一邊一個拉著狗剩的手哭的淒慘,仿佛狗剩就是他們唯一的親人一樣。
梁左問領頭的那個葡萄牙兵到底是咋回事,那個兵說:“長官,我叫雷奧利多,我們剛走到這就被土著圍住了。他們不敢對這位長官怎麼樣,但是卻把我們仨抓住了。這位長官為了救我們挨了好幾箭。長官,我有個請求。”
梁左:“說。”
雷奧利多:“我想參加你們的部隊,我還想到這位長官的家裏看看。長官跟我說他家裏還有一個老母親,我想替長官去看看她。如果可能我想成為她的兒子。”
梁左:“為什麼?”
“因為他救了我的命,因為大明的軍隊很強大,因為大明的士兵都像親兄弟,在這個隊伍裏什麼都不用怕。”
梁左:“我會和我的長官說的,除了你還有誰想加入大明軍隊?”
“還有我們。”
那倆抬著狗剩的葡萄牙兵一起回答,表情沒有一絲猶豫。
梁左:“這個我說了不算,得跟長官請示!”
孫立國:“不用請示了,那個雷雷雷雷啥玩意來著?”
“雷奧利多。”
“對,雷奧利多,我給你個任務,你去把你的朋友都叫來,你帶一個班過來我就讓你當班長,帶一個排你就是排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