嶽川微微愣神,老臉似過爐一般燒紅,幹咳道:“妹子,天氣怪冷的,你咋穿那麼少呢?”一邊說著,眼睛出神盯著女孩胸口外泄春光,目光無比清澈,讓人不忍責備。
女孩臉色一紅,把羽絨服拉鏈往上拉去,尷尬之處被遮蓋,女孩神情一鬆,刹那間綻放魅惑眾生笑容:“你叫嶽川是吧?多謝你把我爸爸送回家。”
“應該的,助人為快樂之本嘛!”嶽川咬文嚼字道。
女孩掩口輕笑,摸著嶽川腦袋說道:“你說話時應該還要搖頭晃腦,這樣才像個老先生。”
嶽川並沒有色迷心竅,拍開女孩的玉手,嘀咕道:“我媽說‘男人的頭女人的腰摸不得,媳婦也不行。’。”一邊說著,嶽川坐在床沿上彎下腰,尋找什麼。
女孩眼露驚異,覺得眼前這個男孩很有意思,心裏愈發生出惡趣味,咬著紅唇說:“在找你的破鞋襪嗎?”
嶽川疑惑:“對啊,你不會扔了吧?那是我媽一針一線縫的,她眼神不好,把手都紮破了···”嶽川自言自語嘀咕。
女孩芳心一顫,眸中劃過一絲茫然,過了片刻,問了一個天底下最傻的問題:“你媽媽對你好嗎?”
“神經病,我媽不對我好難道對你好呀?”嶽川沒好氣道,說完後又覺得有些過分,尷尬一笑:“我媽對誰都好,你要是見到她,她也會對你很好的。”
女孩眸中閃霧,一閃即逝,隨後強笑:“我說我是一個沒媽的孩子···你信嗎?”
嶽川很憋屈,不知怎麼回答,眼珠子一轉,說了一句頗有哲理的話:“我相信你曾經有過!”
女孩破涕為笑:“我幫你拿衣服去。”說完轉身朝外走去。嶽川搖搖頭開始檢查自己身體,雖說醫者不自醫,但在情況特殊情況下,還是得學會變通。
“他娘的,我的衣服誰給換掉了?”這一檢查不得了,終於發現身上原裝的補丁內衣不翼而飛了。後背開始抽涼風,嶽川嚴重懷疑剛才那個女孩是個精神病色女,越想心裏越發寒,趕忙鑽到被窩裏,開始檢查自己還是不是原裝貨。
女孩很快返回,手上捧著一套新款羽絨服。望著被窩拱起一大坨。還不斷蠕動著,女孩不明所以,伸手拍了拍被子,嶽川猶如驚弓之鳥,噌的一下探出腦袋,雙手抓著被子,把自己裹得死死,嘴裏嘀咕:“液體容量沒減少,看來還是原裝貨。”
女孩把衣服放在床上,指了指,說:“喏,你救了我爸爸,這是我送你的,還有你兄弟山寶,一人一套,不過他塊頭太大,買不到合適的,我就在服裝店給他訂做了一套,裁縫說要三天才能做好,今天剛好是第三天,山寶和我爸剛去拿衣服去了。”
嶽川耳朵嗡嗡作響,恍如做夢一般,呆滯半天才說話:“我睡了三天了?”
“對呀”女孩肯定道:“你身體太差,燒了42度,身上燙得嚇人,放顆雞蛋估計都能捂熟了,後來,我爸抓了藥煮給你吃,這才壓下來。”
“什麼?你爸?”嶽川大驚失色,差點沒蹦起來。
女孩眼神憂鬱說:“你應該都聽說了吧?別人都喊他黃三瘋。三個月瘋一次,其他時間都很正常的,你放心吧,我爸除了瘋病以外,還是很有學問的。”
嶽川半信半疑,但也無可奈何,藥吃都吃了,想吐也吐不出來了,勉為其難接受這個結果,神色複雜抬起頭說:“你能先出去嗎?我要穿衣服。”
女孩輕笑出門,輕輕將門帶上。嶽川立馬竄起來,忍著頭昏腦漲,穿好衣服開門出去。煥然一新站在客廳裏,除了臉色依舊蒼白以外,整個人帥氣不少,算是脫離了鄉巴佬行列。
女孩在廚房裏叮鈴哐啷切菜,見嶽川出來,放眼打量著,眸中現出異彩,提著菜刀走出來,就跟孫二娘似得,樣子格外霸氣,品頭論足說:“挺好看,你的身材不錯,就跟衣架子似得。”
嶽川搖頭說:“身材不錯管屁用,把肚子填飽了才是硬道理,有沒有吃的?幫我多弄一點,等會我一把付錢,不會賴賬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