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靚兒,天豪怎麼樣了?”靚兒與白痕還是很熟悉的。
“痕姐姐…”靚兒撲到白痕的懷裏,再次失聲痛哭起來。“我哥他好命苦哇…他恐怕再也醒不過來了…老天爺為什麼要這麼對我?”
白痕聽到這些,緊緊地咬著牙,狠狠瞪著白衣女孩兒,卻說不出一句話來。
“我不是故意的,我真的不是故意的。當時太突然了,除了翼…除了他誰都不知道那個柱子飛過來了啊。突然被除數撲倒,我…我…我真不是故意的…”白衣女孩兒瑟瑟抖動著,眼淚飛快地流淌出來。紅紅的眼圈,天使般的容貌,人見尤憐。
靚兒茫然地抬起了頭,望向白痕,眼神分明在詢問“怎麼回事?”。
以靚和的聰穎,很快就明折了。一秒之後,放開了白痕,撲向白衣女孩兒,嘶聲竭力地哭喊道:“難怪你會這麼好心了。都是你,都是你把我哥害成這樣,都是你…。你賠我哥哥呀……”
白衣女孩兒被靚兒連推帶打地推到了牆邊,她默默地忍受著。心裏卻在說道:“難道你以為我想嗎?他不光是你的哥哥啊…也是我的……”(挖個坑先…嘎嘎。)
靚兒被昭容和白痕拉開了,但是三個人看向白衣女孩兒的目光都同樣充滿了憤怒。
“都別吵了,讓卓大哥好好休息吧。畢竟…再怎麼樣也無法改變現在的狀況了。現在隻能祈禱卓大哥能吉人天相了。”被當作透明人的李崛說的話,竟然出奇地有效。
……
某處隱秘的別墅裏,一個大約四十來歲的中年男人。正麵帶鬱色,匆匆地走上樓去。皮鞋踏在木質地板上, “咚咚”的聲響,傳出老遠。
“義父…”中年男人輕輕地推開一扇華貴的沉香木門,恭敬地站在門口說道。
一陣紙卷的味道迅速傳到中年男人的鼻子裏。碩大的幾個書架,密密麻麻,放滿了書。如若仔細看看,就會發現裏邊沒有一本是外文,全部都是中文書籍,其中不乏上百上千年的孤本。
一個老者,正坐在一個開著的落地窗前看著書架發呆。完全靜止的身影,有著說不出的孤獨和滄桑。深邃的眼光,似乎能看破時空,追溯到已逝的時光。
“義父…”中年男人再次叫喊道。
“小伍?”老人開口的一瞬間,氣質發生了天翻地覆的變化。從千年古井般的沉靜,變成蓄勢待發的雄獅。一靜一動,卻渾然自如。
老人對著中年人點了點頭,示意他可以進來,手中卻拿出一個小盒子,放在了桌子上。
中年男人已經慢步走到老人身邊,從懷裏拿出幾張紙和一份報紙。
老人接過這幾張紙和那份報紙,手指在微微顫抖。
“義父,這個是瀟兒早上傳過來的。經過驗證,完全吻合。這張報紙,是我剛買的。”中年男人說完撲通地跪到地上,甚是凝重地說道:“義父,我不能瞞您。當時,小少爺為了救瀟兒,把瀟兒撲倒了。但是,瀟兒卻…。瀟兒卻把小少爺推開……義父,瀟兒還小,還求您不要責怪於她,怪就怪我沒把她教好吧。”
老人沉默良久,喃喃地說道:“天意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