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裏來的兒呦,
山溝溝裏的人兒~
兒要去哪裏呦,
騎著牛崽跨山腰呦
……”
謝水文本是一個普通的放牛少年,小的時候,就和幾個同齡的玩伴牽著牛兒去吃草,每天清晨,早早的起床3去打豬草,和普通的少年一樣……
可是,就在前幾日,謝水文去小鎮的藥鋪裏買幾服藥,家裏的老父親和老母親的身體不太好,身體很虛,一年到頭,總是咳嗽,自打記事以來,在謝水文的記憶中,他們的身體都不是很好。
家裏沒有什麼錢,自然上不起學,去不了私塾,所以謝水文從小就很羨慕那些可以無憂無慮讀書的同齡人,真的很羨慕。
謝水文從小就很懂事,盡管喜歡讀書學習,隻是把它藏在心底裏。
謝水文從很小的時候,就擔起了養家糊口的重擔,經常去鎮裏買點藥材,回家熬給老父親老母親喝,可是,老夫妻倆,總是說不用了,這些都是老毛病,治不好了。知道,家裏沒有什麼錢,十五歲大的謝水文在家裏養了頗多的雞鴨牛羊,有時候還去鎮上的酒樓裏打打雜,盡可能的多賺點錢,來治療老夫妻老母親的病症。
有時候休息一二日,一定會跑到村子上的錢半仙那裏去聽他說書,一聽就是半日。錢半仙說的最多的就是仙人妖獸,妖獸移山倒海,對他們也說也不過是家常便飯,仙人們樂善好施,幫助貧苦人民,斬妖誅邪,更是不在話下,每每聽到這裏,周圍的人,都是激動不已,拍手叫好。
謝水文很懂事,話不多,總是喜歡低著頭做事,和村子上的人,小鎮上的人處的都很好,村裏的老人們總是誇讚老謝家有個好兒子,做事踏踏實實的……
有時候,村子裏一些識字的老人,會教謝水文一些簡單的語言文字,每當這些老人教謝水文讀書的時候,謝水文都特別的開心,打心底裏感謝這些爺爺奶奶們。有時候會幫這些爺爺奶奶到地裏去幹一點農活,挑幾擔水。
這麼一個孝順父母,善待鄉親的謝水文,除了平時有一點點木訥以外,也沒有什麼不好的情況,不知怎麼的,前幾日被一個從小在一起玩耍的同村夥伴,發現暈倒在河邊,身上布滿了血跡,那個小夥伴一開始都被嚇到了,畢竟也是個年紀不大的孩子,正當他準備離開,卻發現這個血人好像是同村的謝水文!
人之初,性本善。
大山裏的孩子都是心地善良淳樸的,當他壯著膽子,小心翼翼的挪過去看了看,發現,確實是他的玩伴謝水文,也不知道當時謝水文有沒有死,背起他,就馬不停蹄的送到小鎮子上的瞎子藥鋪裏救治。
雖說藥鋪的大夫,是個瞎子,望聞問切這四個條件是當個大夫的基本條件,但是足以說明,他是個不平凡的大夫!
當謝水文被送過來的時候,瞎子立馬站了起來,眼睛好像能看的見,重見了光明。。
“這傷,我治不了……”
“瞎大夫,你可是我們鎮上最厲害的大夫,你都治不了,那該怎麼辦啊……”
“小兄弟,這傷……你找別人治吧……”
瞎大夫滿麵無奈的看著這個跪在地上的小夥子,再看看旁邊躺著全身結成血痂的謝水文……
“你們走吧,夥計,送他們出去吧!”
“倆位先生,請先出去吧,我家先生,還要為其他人診治。”
“救人一命勝造七級浮屠,你為什麼不治!別人還說,你是個好人,好大夫,在我看來,也不過是個庸醫!”山裏的孩子,原本就是比較純潔的,心裏有什麼就說什麼,不會什麼拐彎抹角的話。
“你們可以出去了。這樣會耽誤其他人看病,會耽誤更多的人……”小夥計一臉正氣凜然的說道。
“你……”
“我們走吧,二狗蛋……咳咳……我沒事……咳咳……回去吧……”謝水文這時候清醒了過來……
“媽了個雞……回去幹什麼啊!等死啊!我帶你去找其他的大夫!”二狗蛋氣憤的說著,“就不信找不到治你傷的人!”
說完便背起謝水文,向外走去。
“你這是怎麼受傷的?滿身的血跡?遇到強盜了?”二狗蛋背著謝水文走在大街上,旁邊吵吵鬧鬧的,人還真不少,旁邊有許多賣小吃的攤販,正在熱情的叫著……冰糖葫蘆,正宗的叫花雞,狗不理包子,抻麵,……
謝水文看著遠方那美麗的天際,似乎沒有聽到二狗蛋的問題,“我也不知道”
“你也不知道……難道是自己弄的啊……哈哈哈……”善良的少年隻是想給謝水文點點放鬆。
“是的。”謝水文平靜的,一臉認真的回答著,“是它自己流出來的血。”
“怎麼可能?”
驚訝的表情充斥著二狗蛋的臉上,“是不是在逗我啊,我的水文哥哥啊。”
“好了,二狗蛋,送我回去吧,我沒事了,那不是我的血,隻是被嚇著了。”謝水文的雙眼裏充滿了迷茫的霧氣般的感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