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糟了,不會是娘娘出事吧?”
黑衣男子沒想到蘇瓊華會搞出這麼多的動靜,眸裏瞬間染上憤怒的火焰,他看著門外即將破門闖入的身影,把心一橫,抽出一把短刀就捅在蘇瓊華的肚子上。
蘇瓊華瞪大眼睛,難以置信地看著他,雙手下意識往肚子捂去。
黑衣男子眸中寒光乍現,果斷把短刀拔出,轉身破窗而出。
幾乎同一時間,一名暗衛帶領著十幾名侍衛破門而入。
蘇瓊華隻覺得腦海裏似乎瞬間有一根弦繃斷了,眼睛一閉,人也跟著不動了。
血從她肚子和嘴角向下流淌下來,已經積成一小攤血水。
特別是她腹部的那一片血紅色,更是觸目驚色。
暗衛臉色大變,施展輕功高縱躍起,立馬拔劍砍掉吊在橫梁上的麻繩,接住她下墜的身子,並且迅速給她點穴止血。
侍衛分成兩批人,一批留下來等待暗衛的差遣,一批已經跳窗追了出去。
暗衛將蘇瓊華抱到床上,自己也跟著跳上床,準備給蘇瓊華輸些真氣,好拖延時間。
“你們快去太醫院把太醫帶過來,還有順便告訴皇上這裏出事了。”
說完,他便趕緊閉上眼睛,專心試著為蘇瓊華療傷。
……
蘇季菲仗著手上持有皇帝所賜的鳳凰翎和諫言牌,天沒亮就直接進宮,在禦書房靜心等待皇帝上完早朝回來。
如今的早朝,形同虛設。
皇帝的話,不再像以前一樣被人奉為聖旨,朝廷大部分的官員都站在闕摯弘的那一邊。
不管哪一個決策,皇帝每說一句,下麵的人在執行之前都會先看闕摯弘一眼,就好像闕摯弘才是真正發號施令的那一個。
這樣的早朝上著沒意思,還不如早早散了,省得讓人看著鬧心。
闕摯蒼看到一臉坦然站在禦書房中央的蘇季菲,俊美的唇邊不禁露出一抹嘲諷的笑。
“蘇季菲,你還真是不怕死。這才剛回來,又跑來送死。”
很明顯,他已經猜到蘇季菲此行的目的。
發生了這麼多事,蘇季菲現在也不想跟他裝了,於是不客氣道:“皇上,放了喬任宵他們吧,你這樣的遷怒沒意思,殺了他們並不能立威,反而會讓百姓更加堅信你是個暴君,從而叛變你。”
有的時候,皇帝會故意殺人立威,這種事幾乎每朝每代都發生過。
但是闕摯蒼根本就沒必要,他的暴君形象已經很明顯了。
還是說,他隻不過想借任喬宵他們的血,想提醒他的子民們,自己依然是北闕國當家做主的那個?
思及此,蘇季菲忍不住在心裏發生陣陣冷笑。
“蘇季菲,是不是現在連你也不把朕這個皇帝放在眼裏了,你竟然敢用這種口氣跟朕說話?”闕摯蒼微眯起眼睛,目光銳利如刀,渾身更散發著一種要吃人似的可怕氣場。
蘇季菲掏掏耳朵,感覺這句話特別耳熟。
“皇上,我說的都是實話,忠言本就逆耳,你之前賞我諫言牌,不就是希望我對皇上說真話嗎?”蘇季菲拿出別在腰間的諫言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