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謝謝你!有你這句話,就算他們現在要臣妾這條命,臣妾也是死亦足矣。”
闕摯蒼溫柔地摸了摸她的頭,有些心疼道:“傻瓜。”
因為灌了太多酒,闕摯蒼午膳吃不下,武昭儀更伺候他回裏麵的房間休息,待他入睡後,她才回永昌宮。
這裏畢竟是禦書房,大臣常來常往,她一介女流之輩留在這裏總歸不太好。
武昭儀走後,原本應該睡著的闕摯蒼卻忽然睜開眼睛,原本呆滯的目光驟然變得深不見底。
他搖搖晃晃地下了床,頂著醉酒後頭痛欲裂的不舒服走出禦書房。
“皇上,你這是要上哪?”丁大總管迎了上來,用著他那陽聲陰調的嗓子緊張問了句。
“擺駕懿祥宮。”闕摯蒼用力擰著眉心的位置,粗聲粗氣地說道。
丁伍著急地勸道:“皇上,你現在這個樣子要不要等酒醒了再去?這個時間,太後應該用過午膳,正準備休息……”
他話還沒有說完,就被闕摯蒼不耐煩地用力推開。
“滾開!”
語畢,闕摯蒼大步朝懿祥宮的方向走去。
……
正如丁伍所說的那樣,這個時間段,太後用完午膳,剛上床準備補個午覺。
皇帝十分不孝,硬生生把太後從床上扯下來,開門見山直接就說出自己的來意。
“這事你準備怎麼處理?”
連日來,朝中群臣頻頻施加壓力,已經讓他疲於應付太後。
太後聞到他滿身酒氣,眉頭立即不滿地皺了起來:“皇上,你白天便這般放縱,是仁君所為嗎?”
“仁君?”闕摯蒼冷冷一笑,打了個酒嗝,自諷道。“朕都快要被人廢掉了,朕還仁給誰看?”
群臣想要廢帝之事,太後自然知曉,早上那些人下了早朝還跑來這裏鬧過一陣,才被她罵了回去。沒想到這會皇帝就來了。
太後琢磨著,皇帝肯定是知道群臣來鬧過的事,所以是來興師問罪了。
思及此,她不禁冷起臉來:“皇上,你要是心裏不快,盡可去找個地方發泄,哀家沒意見。但你現在喝得滿身酒氣,跑到哀家的宮裏撒潑,你這是什麼意思?還有把哀家放在眼裏?”她故意吊高尾音。
“是誰沒把誰當一回事,你心裏清楚。”闕摯蒼對太後毫無半點敬意。“朕來這裏不是想聽你說教的,朕就想知道,老四的事,你打算怎麼處理?”
太後眉頭蹙得更緊,莫名道:“皇上這話是什麼意思?哀家不明白。”
闕摯蒼雙手按在桌上,強撐著有些發軟的身子,一臉煩躁道:“到了這份上,你還有必要跟朕裝傻充愣嗎?現在朝野上下,個個都在逼朕退位讓賢,而新君便是你那個寶貝兒子。你敢說,這事跟他就沒有半點關係?”
太後臉色微微一變,群臣逼皇帝退位這麼大的事,她自然是知道的,但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