闕摯蒼臉色難看至極,忍無可忍地吼道:“帶下去!”
秦妃被拖了下去,但還是不服,一路上仍然在大聲咒罵皇帝。
“闕摯蒼,你根本就不配坐在這張龍椅上!……他們說得對,這是老天爺給你的懲罰,報應!……這一切都是報應!……是你害死我兒子的,我詛咒你!——我詛咒你!——”
闕摯蒼心煩道:“把她的嘴給我堵上,朕倒要看看,朕的報應在哪裏!”
“嗚嗚嗚……”秦妃的嘴被人堵上,說出來的話,統統化成嗚呼聲。
屋裏,大家緊張的連呼吸都不敢太大聲,沒人敢開口替這個秦妃求情。
說出如此大逆不道的話,皇帝就是真殺了她,也沒人敢說什麼。
這個道理,蘇季菲也懂,但是看到秦妃這樣,她心裏卻很不舒服。
猶豫了下,蘇季菲還是啟唇:“皇上……”
隻是她剛擠出兩個字,手臂卻被喬任宵很用力地拽了一下,蘇季菲下意識回頭看他,就見喬任宵皺著眉頭,用口型無聲擠出三個字:別傻了。
蘇季菲心裏驀然沉甸甸的。
其實她也知道沒什麼用,但是還是忍不住想試一試。
“蘇季菲,朕知道你想說什麼,但是別開口,這事不是你能插手的,你隻要安心破案,早點把凶手捉住就行。”闕摯蒼目光深邃地凝視著她,話裏的意思再清楚不過。
蘇季菲隻能在心裏微微歎了口氣:“臣明白。”
……
當天傍晚,三人相約東流見,李立把早上答應的名單,及時交到蘇季菲的手上。
為了他們談案子方便,老板娘胡姬特意在後院給他們開了一間房間。
自從上次被蘇季菲發現,他們分析案件時所說的那些推論,被潛伏在廷尉府裏的內奸泄露出去後,李立就不太喜歡在廷尉府跟他們談案子的事。
他擔心內奸沒有捉幹淨,廷尉府還有第二個杜均。
對此,蘇季菲和喬任宵隻是莞爾一笑,覺得他這是典型的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繩的表現。
不過相比廷尉府的沉重氣氛,兩人倒是更喜歡在東流這邊談事情,反正房錢從公家裏扣!
“你要這份名單做什麼?”李立好奇地問道。
蘇季菲邊翻名單,邊回答了一句:“我懷疑凶手就在這些人裏麵。”
喬任宵驚訝:“不是吧?這可是一宗密室殺人案,凶手又怎麼會在名單裏?”
“所謂的密室殺人,我覺得這隻不過是凶手想要轉移我們視線的辦法。當我們在想,凶手在這樣密閉的空間裏殺了人後是怎麼出去,也許凶手已經利用這個機會,大搖大擺的走了出去。”
蘇季菲不以為然,這個問題,其實早上她就想明白了,雕蟲小技。
“我沒明白你的意思,你是說凶手殺了人後,其實沒走,而是一直躲在屋裏?在我們苦苦想著另一個問題的時候,他便趁機從隱藏的地方走出來,然後再施機逃走?是這個意思嗎?”
喬任宵還是覺得不可思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