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基本情況大致已經了解了,凶手是先用蒙汗藥將皇子弄暈,然後再用一根麻繩套住皇子的脖子,將其吊在橫梁上,窒息而死。”喬任宵說道。
蘇季菲道:“麻繩在哪裏?拿給我看看。”
“沒有用的,這隻是一根很普通的麻繩,基本各宮各殿都常有,根本就沒辦法查出來凶手是從哪拿的這根麻繩。”
喬任宵嘴上雖然這樣說,但還是把麻繩拿給她。
蘇季菲拿著這根麻繩很仔細地看了又看,還放到鼻子聞了又聞。
“這是什麼味道?”她眉頭微微蹙了起來。
“有味道嗎?”喬任宵從她手中接過麻繩,低頭用鼻子嗅了嗅。“沒有啊。”
蘇季菲又聞了一下,隻覺得這味道有點刺鼻,好像在哪聞過,但她又說不上是什麼時候聞過。
她忽然喃喃自語道:“麻繩,是用植物麻杆的皮經過加工搓成的,植物屬木……”
喬任宵推了她一把:“在說什麼呢?什麼木?”
蘇季菲抬頭,愣愣地看著他:“喬任宵,是五行。金木水火土,現在全齊了。”
李立麵色驟然一變。
喬任宵也是事前被她打過預防針的,因此聽到她的話後,隻是微微皺了下眉頭:“已經可以確定,是同一夥人所為了?”
蘇季菲點點頭,不吭聲。
氣氛一下子變得沉重。
“什麼五行?你們到底在說什麼?”闕摯蒼焦急道,很明顯,他們都聽到兩人的對話。
太後的聲音緊跟著響了起來:“還有,你們說的同一夥人所為,是暗示今天這宗案子和之前確實是一樣嗎?但是凶手不是已經死了嗎?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她一連問了好幾個問題,蘇季菲和喬任宵根本就不知道該怎麼回答她。
“母後,這事待會兒朕再跟你解釋,先讓他們做事吧。”闕摯蒼不鹹不淡道。
隻要有外人在,對太後該有的尊敬,皇帝基本都會做足。
太後“嗯”的一聲,便不再說話。
蘇季菲回頭望向李立:“李大哥,你那邊有什麼發現?”
李立指著他身後的鞏英和常元道:“昨晚是他們負責皇子的安全的,據他們所言,大概三更天過後,他們突然間感覺很困,然後就睡著了,再醒來時正好是五更天,接著他們就發現皇子出事。他們懷疑自己當時應該是中了迷藥,所以才會突然昏過去,不然以他們的體力,就算連續兩夜不睡覺也不會有太大問題。”
蘇季菲不懂這個,不過現場有太醫在,她一招手自然有人為常元和鞏英兩人搭脈做檢查。
“沒錯,他們確實中過迷香。”太醫回答完蘇季菲的問題後,扭頭問常元和鞏英。“你們現在頭還痛不痛?想不想吐?”
兩人捂著額頭,頻頻點頭:“頭還有點暈,很想吐,可是感覺又吐不出來,特別難受。”
太醫淡定臉:“沒事,一會我給你們開張方子,你們去捉兩副藥,吃完就沒事了。”
聞言,鞏英和常元一臉自責地看向李立。
“對不起李頭,是我們沒用,連個孩子都保護不了。如果我們當時就能察覺到不對,也許皇子就不會出現了。”